“白玲,你聽我說,給蔣醫生先喝點水,水就放在床頭的水壺裏。”
聞言,白玲雖然覺得荒謬,但是望著蔣文文不斷往外冒血的傷口隻好照做。
蔣文文看見白玲手忙腳亂,因為自己是醫生,所以反而出奇的冷靜。
她接過白玲的水杯笑著喝道:“李有泉這水就是安慰人的。一點兒都不好喝。”
“文文姐,你中槍的位置不是要害對不對,你自己就是醫生,你告訴我怎麼取子彈,我來幫你把子彈取出來好嗎?”
望著白玲額頭上滲出的冷汗,蔣文文反而溫柔的笑了,她現在無比的平靜。
“白玲,你別忙了,我本來就種了他們給我種下的細菌病毒,你最好別碰我,碰了我我擔心這個病毒也會傳染給你的,就算我今天不中槍我遲早也會死的,而且這種細菌一旦染上最後會全身潰爛而死,我可不想死的那麼難看。”
“你可千萬別感謝我為你擋槍啊,我是為了我自己不是為了你。”
聽到蔣文文虛弱的語氣,又看著她這張善良又真誠的麵孔。
白玲覺得自己先前還懷疑她是敵特簡直是錯怪她了。
她不禁自責了起來,但是眼下真的不是情緒用事的時候,得趕快幫蔣文文取出子彈療傷才是正事。
“文文姐,你還是別說話了,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愛聽!你現在就趕快告訴我怎麼取子彈,這是你家你告訴我醫藥箱在哪。”
眼見白玲急得要命,蔣文文不慌不忙道:“你別忙了,我一個醫生,怎麼可能在家裏放醫藥箱,平常我傷也都是去醫院處理。”
“哎呀,先不管了,我先幫你把傷口包紮一下,先幫你把血住。”
白玲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在她的臥室裏翻箱倒櫃起來,哪怕先找到紗布和剪刀。
然而這臥室裏除了床單是白色的也沒有更合適的東西了。
好在,還找到一瓶用來消毒的酒精。
白玲也顧不得蔣文文阻攔,直接幫她把衣服撕開,給她包紮起來。
此時的蔣文文已經完全失去了求生的意識,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將白玲推開。
“我已經說過了,你別管我了,你就讓我死吧,死了至少李有泉還能記得我。”
“而且敵特的伎倆你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子彈裏也一定有毒。被他們打了這一槍,我是不會好的。”
被蔣文文這麼一推,白玲也沒有生氣,而是一臉心疼的說道:“文文姐,還有希望的。上次李有泉受了傷不也治好了嗎,你不要放棄啊。”
蔣文文則是握住了白玲的手:“白玲,我今天看見你和他在一起,我覺得你們才是天注定的一對兒,你就聽姐的,別忙了,陪我坐下說說話吧,要不,你再去幫我倒一杯水,我覺得這水喝下去我好多了。好嗎?”
白玲知道蔣文文是在安慰自己,但是此時的她也隻能照做,她拿起暖壺又給蔣文文倒了一杯靈泉水。
蔣文文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這杯水喝下去,她真覺得沒那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