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等人冷眼看著墨家的眾人,周圍的黑甲軍士手中的長戟直指著他們,似乎馬上就要將墨家眾人撕成粉碎。
“衛莊先生,遲則生變。”蒙恬眼角輕瞥衛莊一眼,冷聲說道,“為了陛下的大業與大秦的安定,還請盡快將這一眾叛逆盡誅於此。”
“還差一個人沒有來。”衛莊看著守護在雪女麵前的高漸離,淡淡的說道,“再給他一刻時間吧。”
“哼!希望衛莊先生不要讓這一眾叛逆在您眼皮底下溜了才好。”蒙恬冷哼一聲,不滿的說道。
“不會的,稍安勿躁吧,蒙恬將軍。”衛莊淡淡的說道。
不久之後,一陣輕靈的腳步聲在班大師等人身後的通道之中傳來。隨後就看到一個身著一件灰布長衫,臉色冷靜的男子走了出來,而他手中提著一把長劍,劍名‘淵虹’!
“你來了啊,師哥。”衛莊終於睜開了閉起的雙眼,雙目凝視著蓋聶。
“好久不見,小莊。”蓋聶也淡淡的回應著。
衛莊與蓋聶二人一齊慢慢的走到演武場中央,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個宿命之中的對手,不由得想起當初在一起學藝之時的時光,不由得唏噓不已。
“你應該知道我來這裏的目的,今天我們之間注定有一個人要躺下。”衛莊看著蓋聶,久久之後開口說道,“而那一個人一定不是我。”
“你太自信的,小莊。”蓋聶看著衛莊,輕聲說道,“太過爭強好勝的你,最終一定會因為這個而失敗,過剛易折。”
“多說無益,今天就讓這該死的宿命結束,而我將會是鬼穀的下一任門主。”衛莊淡淡的說道。
“是嗎,但是我答應過他,在沒有完成他的托付之前,我是不會倒下的。”蓋聶說著手中的淵虹終於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是嗎,這一次我是不會敗的,師哥。”衛莊看著蓋聶,冷聲說道。手中的鯊齒頓時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而衛莊也朝著蓋聶欺身而上,手中的鯊齒幻化為一道道冷月之芒。
“你的劍依然是為了自己的野心而戰,沒有守護之心的你,是沒有贏的機會的。”蓋聶看著衛莊手中使得出神入化的橫劍劍法,手中的淵虹也毫不示弱的迎上去,正是與之相生相克的縱劍劍法。
“守護?你指的是你身後的那些廢物嗎?”衛莊手中沒有停歇,一擊比一擊沉重的斬向蓋聶,逼得蓋聶隻能被動的防守。
“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那麼迂腐不化,這場戰鬥,從我們一起走進鬼穀的時候就是注定的啊,它注定了我們之間隻能有一個人站著。”衛莊的話狂妄至極,不過卻也有道理,鬼穀中人向來每代隻收兩名弟子,縱與橫,兩人從生至死便開始了戰鬥,無論是在戰場,還是政治,還是在劍術之間的較量,不過根據以往看來,似乎都是衛莊略遜一籌。
“當!”衛莊話說完,手中的鯊齒一轉,兩人之間的戰鬥瞬間進入白熱化,淵虹與鯊齒開始了劇烈的鬥爭,劍刃擦出的火花不斷綻放,兩人之間的戰鬥不斷升溫,衛莊神情興奮,鯊齒一劍接一劍,狀若瘋虎,令人奇怪的是,蓋聶卻沒有還招,一直凝神接招,擋了一劍又一劍,將衛莊的劍招拆開,並不還擊。與此同時,蓋聶的背後的衣服漸漸的變成暗紅色,隨後那一片紅色開始慢慢的變深並開始向快速外拓展。
蓋聶的傷口裂開了!
“糟了,蓋聶不可能擋得住衛莊這樣猛烈招數的衝擊。”高漸離看著蓋聶的狀況不由心中的一凜,他也見識過衛莊的劍法,知道連橫劍法首攻劍勢,劍招沉穩有力,內力含而不發,這樣下去,蓋聶遲早會被拖死。
“噌!”蓋聶淵虹一劃,輕輕與鯊齒一碰,擦出幾粒火花,人已經借著鯊齒的力量平移了出去,站定身子,定定的看著衛莊,輕輕的將劍握了握,準備再戰。
“哼哼!”衛莊一聲冷笑,準備再戰,卻被一個聲音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