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我會變成喪屍，你還會堅持不分開嗎？”
顧璿眉頭微皺：“什麼意思？你被喪屍咬了？”
直接剝開他的衣服檢查，並沒有發現被咬的痕跡，隻看到他那一身麥色的腱子肉，唾液有些不受控製地分泌。
“不是，我是我爺爺的第一萬個試驗品……”
夜燼將自己的經曆毫無隱瞞地說了一遍：“所以我要跟你分開，畢竟我不是個正常人，哪一天忽然變成喪屍，或許會直接吃了你。
這樣的我，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麼？”
顧璿震驚：“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狠毒的家人？”
她從小就被爸爸和哥哥寵愛著長大，即便是前世被狗男女害死，也從未缺少心底的那份愛。
可是夜燼從一出生就被他爺爺帶走，從小到大不斷地注射藥物，沒有親情，隻有折磨。
“怪不得你一直在解剖身體，你是不是想要解除你體內的病毒？”
顧璿腦中靈光一閃，將很多東西都串聯了起來。
前世，夜燼死得蹊蹺，葉飛渠說殺了他的時候，她就覺得他有些心虛。現在看來，夜燼根本不是被他殺死的，夜燼是因為體內的病毒發作而死的。
“對，也不對！”
“我的很多手下，都是我從實驗室帶出來的，他們的體內也有很多病毒，我想就算是我不能活下去，至少也得讓他們好好活著。”
顧璿有些心疼了，什麼反派，什麼殺人如麻，他分明不是那樣的。
即便是承受過那麼多的虐待，他依然保留著一份善意。
對他的手下是這樣，對她更是如此。
“所以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對勁，就遠離我，想讓我安全？但你又放不下我，讓人拍下我的照片每天看？”
顧璿看著散落在地上的照片，挑眉笑問。
“是！”
夜燼臉紅，抱著她的身體又緊了緊。
“我不想給你帶來危險，但我放不下你，不敢去看你，讓龍湖拍了照片回來。但我發現，越是看照片，對你的思念就越深。
小璿，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愛上的你，但我覺得，我一輩子都放不開你。”
他的心跳強勁而有力，隔著胸口，顧璿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繾綣深情。
“可我又怕我會害了你，小璿，不見你，我還能忍受分別，可你找來了，我……”
他怕他那瘋狂的念頭會害了顧璿，他狠狠壓製著內心的悸動，想要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
“小璿，或許有一天，我忽然就變成了喪屍，與其那個時候害了你，不如現在就分開！”
他艱難地說出這些話，眼底都是深深的無力。
但凡他有一點點恢複的把握，都不會把小璿趕走。
可他真的不能害了她。
她低頭，對上他慌亂的眸子，雙手抱住他的頭，將吻落在他的額頭上。
“夜燼，我決定了，我陪著你，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變成了喪屍，那我就把你拴起來，每天都待在身邊，讓人知道我有喪屍護體，讓他們害怕地不敢隨便對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