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是好好呆在山上吧,在說,在赤壁峰上,會武功人不止我一個,讓他們陪你練劍吧!”無痕聞言轉過身來,雙手扶住怡心的肩膀,鄭重的說給怡心聽。
“那,、、、那萬一要是我在再看風景,掉下去了誰來救我?”怡心見無痕不肯留下。就又找接口。她一雙細眸看著無痕,眼睛裏盡是不舍。
“那、、、算了,那麼危險,你以後還是不要來看風景了!”無痕遲疑了下,放下搭在怡心肩膀上的手。轉過身去,冷冷的看著萬丈深淵。
“無痕,你為什麼非要下赤壁峰?”怡心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這也倒符合她善變的性格。
“尊師的命令不可違抗,再說、、、”無痕忽然想起了自己對蓮兒的承諾,可是有些口澀,難以說出來,怕性格古怪剛烈的怡心做出什麼傻事來。
“再說什麼?”怡心聞言,知道這才是最終的答案。
“再說,我對一個人許有承諾,有機會要教他武功,想借此機會,來實現我的承諾!”他說著緩緩望向無量山的方向。
“哦,那他是什麼樣的人呢?”怡心聽他這麼說,緩和了語氣,她倒是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人讓無痕這樣信守承諾。
“你,你願意聽我說麼?”無痕聞言,緩緩的轉過頭來。
“你說吧”怡心靜靜的望著他那看著深邃的眼神。
“她是一個姑娘!”無痕癡癡看著涼亭的地板,毫無表情。
“姑娘?”怡心聽說是姑娘,語氣裏充滿追問。
“對,她就住在那裏,西方很遠的無量山下,她叫夏蓮兒”無痕指了指西邊遠方起伏的群山。
“夏蓮兒,那她肯定很漂亮吧?”怡心聞言,就試探性的問道,聽著名字,就知道應該是美人。
“不錯,她、、很美,也很善良、單純、天真,像是世外仙境裏的仙子一般!”無痕低下頭拍拍欄杆說道。
“那是我美還是她美?”怡心聞言,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問道。
“都美,但是,不一樣!”無痕聞言,緩緩抬頭看了怡心一眼。
“怎麼不一樣了?怡心眼睛裏憤恨之情閃現
“你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單純,若是你看到她,也許會因為她的單純而感化你的!你就不會忍心傷害她!”無痕邊回憶著何蓮兒的一幕幕邊說道。
“說到底你還是因為貪戀山下的女子!”怡心終於難以忍受怒氣,斥責於無痕。
“聽我說,你知道麼,我們武林中人,平日重殺戮;可是在蓮兒的眼裏,充滿純潔,充滿自然,看不到一點塵世的紛擾,這樣的生活,難道你不向往嗎?”無痕再次按住了怡心的肩膀,好讓怡心聽他說。
“真的嗎?”怡心見無痕似乎有些激動的樣子,他說的話到底還是聽了些,現在她到還真想看看這個見一眼就讓無痕哥哥難以忘懷的美人。緩緩的她的怒氣漸漸消失。
“是啊,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難道你想讓我成為一個食言之人麼?”無痕緊緊抓著怡心的肩膀說道。
“算了,你還是去吧,我不再留你了,可是,可是我會想你的!”怡心聞言,心痛難忍,激動的說著就抱住無痕哭了。淚灑在了無痕的肩膀上,也灑進了無痕的心裏。更隨著這風,飄向了遠處。
“我,我也會想你的,好了別哭了,這麼大的姑娘了,還哭鼻子,真不羞!”無痕見此,心裏也好像被什麼刺痛了一樣,拍拍怡心的肩膀。怡心這才放開無痕,抬頭望著無痕,淚水含在眼眶裏,晶瑩剔透,無痕看著怡心哭花的臉,就用衣袖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痕。說道:
“看你哭的像個小花貓一樣!”
“撲哧!”怡心聞言,不氣返笑。擦擦臉上的淚。
很久之後,兩個人漸漸的消失在峰頂了。
第三節送別
兩天之後,赤壁峰頂,嗜血王帶著眾部將等著為無痕送行。當然少不了怡心。
已是中午時分,無痕隻身上峰,早望見一行眾人早等待著他,中間威坐嗜血王,身旁站立怡心宮主,部將站立左右。
“尊師,徒兒奉命,即刻啟程,特來拜別師尊!”無痕走近了嗜血王,單膝跪地,深深鞠躬道。
嗜血王說道“你先站起來,為師賜你一杯酒,喝了它,無論你身在何處,時時刻刻都會聽到我在千裏之外的呼喚,若有命令,我會傳音與你!”嗜血王端過來一杯酒,遞給無痕。
“謝尊師!”無痕聞言,接過酒來,一飲而盡,嗜血王見此,大笑而下赤壁峰,無痕目送嗜血王的離去。
“無痕哥,你真的要走啊?”怡心忙近前問道。無痕見她,就默默的點點頭。
“可、、、”
“別說了”無痕打斷了怡心的講話,轉首向大司馬走去。
“大司馬,怡心就交給你了,以後你陪她練劍吧!”無痕麵無表情的說道。
“放心吧小子,走你的路吧!”大司馬見無痕走了過來,一臉的不屑和輕蔑。
“那這樣我就放心了”無痕聞聽說完就轉身向赤壁峰下走去,很是絕情的不留戀什麼。怡心多希望無痕能回首多看她一眼,可是無痕沒有。她急了,忙要追去,卻被大司馬攔住了。
“放心吧,就讓那小子去吧!”大司馬勸說道。怡心呆呆的望著無痕遠去的背影,隨著那抹白色的漸漸消失,她的淚水如綿綿的細雨般灑在了赤壁峰的點點滴滴。
無痕走到山腰時,這才留戀的回頭望了一眼,已看不見送行的眾人。他扭過頭去,長緩了口氣。這快一個多月了,沒有活動了。於是他決定使輕功下山活動下脛骨,全身脈絡恢複還好,隻是還有些微微泛疼。下了山,他就跨上追風揚長而去。
第三節羌女
一天一夜之後,就到了無量山下的小鎮,找了家客棧住下了。準備到第二天去夏府找蓮兒。晚上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由於搶了別人東西而被追打的小乞丐。隻見那小乞丐躲進無痕的馬廄裏,見無痕正在喂馬,就朝著無痕噓了一聲,無痕領悟了其意。讓那小乞丐躲進了馬槽裏。
“小子,有沒有見到一個小乞丐,他搶了我們的東西。卻跑進這裏不見了”跑進來的一群人的領頭人說
無痕繼續喂馬。當做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聽見一樣。
“你到底見沒見?”另一個人不耐煩道。
“見到怎樣,沒見到又怎樣?”無痕邊喂馬邊說道。
“若是見到了,就告訴我他在那裏,要是沒有見到,我們就要搜到了!”那人說道。
藏在那馬槽裏的小叫花此時聽到這些話,心裏犯毛:這個白衣人真不敢讓人放心。
“我見到了,他就藏在我的馬槽裏!”無痕說道。
“你、、、”小叫花聽到這話,激動的翻開茅草,從馬槽裏站了起來。
“抓住他!”那眾人見小叫花竄出了馬槽,就喊道。
“慢,想要抓他,就先過了我這關!”無痕一個閃身擋住了那群人。
“既然你已說出他在這裏,為何還要阻攔我們?”那領頭的人問無痕。
“做人豈可言而無信,我既然答應了保證他的安全,所以就該保護好他!”無痕一臉的冷峻。
“大丈夫,誠字當頭,好,夠義氣,看在你的麵子上。饒他一次。我們走!”那群人這才離去。
那小叫花看著無痕隻三言兩句就將那群人打發走了,心裏很是崇拜。心想:此人一身潔白,麵相冷峻。還有如此口才,不知他收留我呢。
“他們走了,你下來吧!”無痕抬頭看著那小叫花說道;這才看清了小叫花的樣子:大概十八九歲,穿的破破爛爛,但是身上卻流露著一股隱藏的氣質。頭上裹著條破頭圍髻,發根細細如絲。走近了看,耳朵上還有多個耳洞,一身男身裝扮。背上背一包袱,不知何物,隻是臉上汙濁,難以看清麵貌。憑借敏銳的覺察力,無痕斷定這是個女的,而且武功不低。或許是剛才的人多,她再厲害,也是好虎難架群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