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衣人仍舊沒有回答。動也沒有動一下,隻是忽然間,空氣凝滯了幾分,冷了幾分。天虹感應了一下,這氣勢,是那白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他不由得將刀握緊了幾分。眼神犀利的盯著那白衣人。
那浪蕩公子見此狀,便向眾人使眼色“一起上”。頓時,一群打手和蜂擁而上,將那白衣人圍在中間。
先前那喊話的下人先出招了,提起那水果攤旁的一條凳子衝向那白衣青年。隻見呼的一下,那白衣青年以快那打手十倍的速度轉身一個上翻腳,踢到了那打手的腰間,就把那打手踢出好幾丈遠,其動作趕緊利落,不拖泥帶水,是個高手,這是天虹對那白衣青年的最初印象。而被踢出去的打手,再也怕不起來了,不一會兒,那打手竟然五官之處,血液如泉水一般湧出,氣息奄奄。
那浪蕩公子看情況不妙,就讓那群人團團圍住白衣青年。天虹手頭一緊,隨即放鬆了下來:若這白衣小子真的是采花盜,他畢竟會有法子解決這情況,且等我看看再說!
隻見那白衣青年以快捷的速度穿梭於那一群人中,等他停下來時,那群人一個個呆若木雞。原來是那白衣青年點了他們穴道。而那浪蕩公子見此狀,早已兩股戰戰,連滾帶爬的竄過人群逃走了。
眾街坊見狀,都圍了上來,一邊稱讚那少年,一邊用廢棄之物丟打那群無主的潑皮們,誰知那白衣青年見眾人圍上來,早已閃出人群,運捷步,駕輕功,飛上城樓,回望一眼,又使輕身功法,如燕子一般飄出城去。天虹本來想會會這位白衣青年,但由於人群圍聚,將他圍的死死的,他難以掙脫。隻好等人群稍散,可人群散開,已看不到那白衣人,隻看到了一掠殘影而已。若是細細看來,那白衣青年在某些長相上很像天虹,其年齡也相仿不少。
第二節得令
黃昏已過,斷腸崖上已經是夜深人靜,鳥雀入林,山澗的清水不知疲倦的潺潺流淌。清風緩緩的送來縷縷桂香,很是醉人。一襲白衣,獨自在崖上品酒散愁!在這秋風蕭瑟的歲月裏,已是獨處二十個春秋的他,怎能不傷懷呢,但又能怎樣,從小至今都是泡在所謂的絕世武功裏,師傅嗜血王說,隻有練好絕世武功,才能為父母報仇,可這些年來。父母是誰,又在何方?作為殺手的他,生活在殺戮裏,作為職業的殺手。不該有情,才能做到十裏殺一人,千裏不留情的境界!他,便是嗜血門的頭號殺手,手段殘狠,江湖人稱血公子無痕!今日月圓,灑下這相思的綿綿月光,無痕一人在借酒消愁,酒過後看月傷懷。
“唰.....”隻聽得背後一片樹葉的躁動之聲,無痕靜聽了一會,他聽出是高手的輕燕功,是腳踏樹葉借力而行的一種輕身功法,一般人隻能踏實體才能借力。而功力深厚的高手,踏葉、撫鬆,點水就可借力而行。於是無痕回轉身體,一個箭步躍上附近的一棵樹,靜候那高手的到來。
“唰....唰”兩聲過後,“嘩”,那高手掠袍而落,全身黑裝黑袍,頭上戴著麵具。
“無痕。,出來吧,我知道你就在這裏!”那高手說話了,聲音很是低沉,像是從地底下發出來的,好像是九幽的惡魔低吟一般。聽得此話,無痕才認出那高手,原來是無痕的頂頭上司,也是養育他二十年的師傅,江湖上號稱嗜血蝙蝠,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他是最近在江湖上興起的魔教風雲人物,許多江湖人士,都死在他手下,他的爪牙已經遍布江湖各地。有傳言,嗜血王,想要一統武林。
“參見主人”無痕認出是上司嗜血王,便飛身下樹單膝跪地參拜。
“我聽說二十年前的方家蓮花們掌門人,現如今化名為淨空和尚,躲在那鳳州城外的無涯寺吃齋念佛,你去殺了他,你要是幹得漂亮,我左司馬的位子可給你留著呢,嗬嗬,哈哈.....”那嗜血王話音未落,人影卻已經不見了。隻是半空中還留著他那滿藏殺機的餘音,令人心生寒意。
無痕聽罷此話,思索了一下,起身,猛喝了一口酒。突然間感到很煩躁。從小到現在都是在練習殺人中長大的。身為嗜血門的弟子,終生已被打上殺手的烙印,沒有人會懂,他手上沾染了不少的人命。但是那又能怎麼樣,不想去殺生,除非墮入空門,但是他有那麼多的放不下,畢竟大好青春,才二十歲啊,回想起來,無名無姓無父母,又不知身世,就這樣墮入空門,實在太遺憾。“冷血公子”的名號,壓得他很累!很累!瞬間,他想到嗜血王的話“身為殺手,萬不可有仁慈之心,殺手,天生就是冷血的!”想到這裏,他提了酒壺,徑下山來,找了家客棧住下來,準備一下,明天出發行動,究竟成敗如何,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