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師父(1 / 2)

質管部,顧名思義,就是把關酒瓶質量的管理部門,這裏的女孩兒大部分的工作就是坐在一個燈檢箱上,仔細觀察一個個流水線上的瓶子的外觀缺陷,還有就是操作一台能把瓶子一層層裝成托盤式的機器,那裏的人把種機器稱為自動裝托機,當時的生產車間一共有六條生產線,但隻運行著五條,除了燈檢外,每一個機台還有一個機台領導人稱之為質檢,那時我們班的五個質檢分別有何亞紅,李曉明,王翻過,翟金鳳和崔萍,起初我以為,我會幹著和他們一樣的工作,看看燈檢開開裝托機什麼的,但我第一天上班的時候,就被小寶安排給了那時的打包工龍曉明手裏,領了一個二手的安全帽,跟著他下了一樓的打包間學習打包裝帶,進入一樓後,我發現這裏比二樓安靜了不少,雖然那時的自己還不知道自己要幹些什麼,但至少自己的耳朵不會再受罪了,我在心裏竊喜著,進入一樓後不久,我變看到了一個托盤式碼垛成四層的瓶子,從二樓像做電梯一樣的快速的降到一樓,順著輸送鏈條搖搖晃晃的從沉井裏走了出來,停在了第二條輸送鏈條上,僅僅過了幾秒鍾後,我又看到沉井的後方自動的走進了一塊托盤,隨著信號燈的指示,又自動的升了上去,不一會兒,上邊又傳來了一層層的碼垛聲,我的師父龍曉明是個帥氣的藏族小夥兒,有著一頭帥氣的自來卷兒,兩個眼睛還有一點淡淡的棕色,雖然已是而立之年,但幹起活來既有年輕人的利落,又有中年人的穩重,是那時班上不可多得的一位人才,跟他學藝的時候,也是我工作最快樂的一段日子,他並沒有因為我的遲鈍笨拙而責罵過我一句,也沒有因為種族的不同而嫌棄過我,對我有所保留,別人跟他學習的時候隻學習三四天,而我卻跟他學習了整整一個禮拜,並不是我沒有學會,而是我想在原有的基礎上,找出更好的捷徑.............

跟這位藏族師父學習了一個多星期後,遺憾的是我並沒有在一樓舒適的打包間待的太久,我又被當時的另一位女班長張俠偉調遣到了二樓,我本以為是叫我在二樓學學看燈檢什麼的,可誰知,這次又是我異想天開了,在上了二樓之後我才知道,有一條生產線並不是用托盤式的包裝,而是由人工把一個個的瓶子排列裝到一個編織袋裏,每一個編織袋裏要裝夠一百個瓶子,重達50公斤左右,裝袋子的工作是由兩三個臨時工完成的,而我的任務是把他們包裝好的袋子抬到一個托盤上,然後通過升降機在調到一樓去,一個托盤上要碼垛三層,共計8袋瓶子,一個班下來大概要抬兩三百袋,前半個班我還能承受的住,但後半個班,我的身體也開始吃不消了,那時那個機台的質檢是一個叫李曉明的女孩,起初他給我的第一感覺是憂鬱不安的,和她在一起共事的一段時間裏,我很少見她笑過,雖然總是板著一副撲克臉,但她做事卻很雷厲風行,待人也很和善,在她昨晚繁瑣的網檢工作後,經常幫助我抬那一袋袋沉重的袋子,也多虧那時她的幫助,才讓我慢慢的適應了那一段抬袋子的生活.........

在二樓抬袋子的生活持續了兩個多月,讓我逐漸有些反感了,因為這件工作拋開累不說,而且特別的簡單,去幹不用動腦子的事情很容易讓人失去興趣,我幾次申請想去一樓打包間打袋,可張俠偉都無情的拒絕了我,原因自然不用想,因為如果我走了,那些花季少女就會去幹那些不動腦子的活,而且她們也不願意去承受那份辛勞,麵對我這個唯一多出來的男子,他們是不會放過這個磨練我意誌的機會的,直到後來的兩三個月的時間裏,我都在二樓的同一個機台2—1機裏消磨著這無聊的時光,不過好在後來事情還是出現了轉機,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的場景馬上就在我麵前上演了,班上的劉占理大叔因為和主任沈桂英吵了一架,憤然的辭職了,甚至連一句再見都沒給我們說就悄悄的離開了這件宿舍,宿舍的我也隻能為他感到不值,和他同月離開的還有兩個女孩子,是那時的質檢王翻過和一個燈檢,一個叫萱萱的女孩兒,據說都是和主任有矛盾的,那時雖然自己和她們還不太熟悉,但他們確實我第一次看見從這個班組離開的人,心裏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