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君王府門外。
一輛簡單卻不失風雅華貴的馬車,停開在台階下麵。
大門口處,許錦書百無聊賴地看著送行的隊伍,伸手打了個哈欠,清亮的眸子微微帶著絲倦意。
秦雪兒和樊月靈膩在一起道別,穿得花枝招展的皇甫毅的側室梅夫人,此時正粘著皇甫毅梨花帶雨地哭訴不舍,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他眼角閃過的厭惡之情。
許錦書實在是受不了傳入耳朵的聲音,伸手將遺落的頭發勾到耳後,步伐輕盈地向著下一階台階邁去,剛下了一兩階,突然被從身後伸來的手一拉,身子向後開始傾斜。
“啊!”許錦書嚇了一跳失聲叫了出口,平複下來,回頭瞪了一眼罪魁禍首,清亮的眸子一改往昔的淡然,帶著絲如霧般地薄怒:“皇甫毅你幹什麼,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我要是跌著、摔著你賠不起。”
許錦書這樣沒大沒小,沒有尊卑,無法無天的性格,在總人的眼裏都是悉數平常,但是除了一個人的眼裏,這個人便是梅夫人。
梅夫人緊皺著一張豔麗的小臉,許錦書眼角的餘光都能感覺到有些脂粉掉落的軌跡,哎,見天出門沒有看黃曆,又無辜的被人怨恨了一筆,而罪魁禍首的人卻是一臉看戲般地笑顏,這讓她心裏的不快與惱怒又加深了幾分。
“賠不起?好吧,我把我自己賠給你,這樣還湊合不。”皇甫毅說著一隻手伸到許錦書的纖細的腰上,頷首俯在她的耳邊嬉笑著說道。
許錦書微微有些詫異幾天皇甫毅的表現,以往雖說他也會這樣對著自己說些曖昧、戲弄的話,但是他的語氣或者桃花眸子裏,總是帶著散不去的寒意,可是現在這些過於曖昧的話裏,她感受不到了那絲散不去的寒意,更加無法洞察出他的一絲假意,她也沒有傻到相信他是真心的,輕哼了一聲,語氣淡然:“不用,我要個大活人,還不如要些金錢。”
皇甫毅桃花眸子微微眯起,放在許錦書腰間的手收緊了一些,聽似溫柔多情的語氣卻多了一絲不容抗拒的冷酷:“金錢會沒,可是我這個移動金庫可不怕沒錢,娘子可別犯傻,不過就算是犯傻,我也永遠疼娘子。”
秦雪兒注意力集中到許錦書與皇甫毅兩人身上時,正好聽到他的這番話,頓時有種想吐吐不出來,想笑想不出來的憋屈感覺,這一切全賴於皇甫毅那雙帶著危險銳光的桃花眸子。
樊月靈則是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皇甫毅,之後,嘴角露出一抹會心地微笑,伸手拉過秦雪兒,讓她幫脫掉剛剛那種憋屈感覺,湊在她的耳邊溫婉地淺笑道:“感覺錦與王爺很登對,王爺就是錦的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