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王,先坐下喝杯茶吧。”聶芙挽引領著蕭北恪來到桌前,為他沏了一杯茶。
然後又把點心拿出來分享,同他邊吃邊聊。
她身著一件淡藍色的羅裙,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如同一池春水。她的發髻高挽,一支碧玉簪子斜插在發間,映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白皙。
蕭北恪也不急著說正事,他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熱氣,然後小口品嚐。
片刻後,蕭北恪放下茶杯,看著聶芙挽,緩緩開口:“你在西郊買了一處新宅子,打算用來做什麼?”
聶芙挽驟然一愣,沒想到蕭北恪居然會知道她偷偷購置新宅的事情。
她微微蹙眉,似有些不悅:“玄王,你知道的有點多了!”
蕭北恪抬起頭,聲音低沉:“你想離開侯府,另立府邸?”
聶芙挽聞言,點了點頭,她低聲道:“沒錯。”
蕭北恪皺眉思考了片刻,然後問:“為何不回鎮國公府?”
聶芙挽的臉色微微一沉。
“那是我的事,與玄王無關。”
蕭北恪看著她的雙眼,雖知道她一向要強,但每次見她,總是能在她身上看到強烈的防備心,還有一些化不開的心事。
她的身上像是積攢了許多故事,這些年在侯府,當真過得這麼委屈嗎?
蕭北恪沉聲道:“那處宅子南北通透,位置極好,確實適合居住,放心,我不會告訴其他人。”
聞言,聶芙挽這才鬆了口氣,隻是心中依舊覺得玄王知道的東西未免太多了。
果然是什麼都瞞不過權勢滔天的玄王。
說完這件事,蕭北恪才提及馬場之事,“我的手下已經查清楚了,那日你那匹黑馬發狂,是馬廄司的人對馬下了藥,那人的背後另有主謀。”
聶芙挽急切問道:“主謀是誰?”
蕭北恪淡定的看向她:“寧貴妃,隻是......”
“隻是什麼?”
蕭北恪不由皺眉:“隻是馬廄司那人咬舌自盡,並沒有招出寧貴妃是主謀,我們失去了人證,沒有證據,暫時沒辦法揭穿寧貴妃。”
聶芙挽早有心理準備,她隻是想確認一下,這件事是否跟寧貴妃有關。
如今看來,跟她猜想的沒錯,寧貴妃果然恨她。
跟上輩子一樣,寧貴妃恨到一心想讓她死,最後在她臨死之際,還要前來送她一把火。
隻是這恨,究竟源自於什麼?
蕭北恪見她憂慮,又說:“你放心,我已經警告了寧貴妃,也派人盯著她了,她暫時不敢再做出什麼。”
聶芙挽抬起頭,心頭微微一動:“謝謝玄王。”
“不客氣。”
似是想到什麼,聶芙挽又問:“玄王為何親自前來告訴我?”
蕭北恪端起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擔心手下辦事不利,傳遞不好信息,事關重大,本王覺得還是親自來告訴你比較好。”
聶芙挽不疑有他。
蕭北恪放下茶杯的時候,“該說的都說完了,我走了。”
聶芙挽很是直接:“玄王慢走,不送。”
臨走的時候,蕭北恪又誇了一句:“茶不錯。”
“改日送些茶葉去給玄王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