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日,目送了相互扶持的理查德與麗雅離開,蘿拉一個人來到了酒館,打算犒勞一下自己。

絕對不是想借酒消愁。

“聽說了嗎?理查德他的青梅竹馬……”

“他們兩個跟我有什麼關係啦!走開啦!我要一個人喝悶酒!”

趕走了來傳小道消息的服務員,蘿拉看到了在酒館內跟其他人打成一片的塞蕾娜,一個人抿了一口酒:

“咳咳咳!【嗶——】的,這什麼酒這麼烈?”

“這是我們這兒烈度最低的了……”

“我知道!老娘酒品不好怎麼了!”

又被蘿拉嗆了一句的服務員隻能灰溜溜地離開,明明蘿拉小姐在工作時那麼溫柔可人有耐心,怎麼一到酒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蘿拉一直不會喝酒,也不喜歡喝酒,可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養成了下班後來酒館喝一杯的習慣,每次她隻點一杯,喝完就走人。

對於像她這種酒品不好的酒桌雜魚來說,一杯已經是海量了。

這樣的生活十年如一日,如果有人因為懷疑她幹了什麼而跟蹤她的話,想必一定會得出同一條結論:“她過著規律又無趣的人生。”

好不容易喝完一小杯酒,蘿拉用力地把酒杯砸到桌子上,推開椅子揚長而去。

“【嗶——】的,單身怎麼你了……”臨走之前,她還充滿怨念地念叨著。

“結賬。”

在酒館的另一個角落,有兩個帶著帽子,身穿便服的的兩人招呼服務員結賬,隨後便拉低帽簷,輕手輕腳也走出了酒館。

兩人雙手插兜,看起來是在交流著什麼,但似乎是在刻意保證自己與蘿拉的距離。

一直目送蘿拉回到自己的家,兩人這才停下腳步。

“得,今兒一天又白忙活了。”

其中一個穿著深黑色衣服的男人抱怨了一句。

“盯梢嘛,就是這樣。”

另一個身著深藍色便服的男人活動了一下筋骨,小聲道:“得了,你回安保廳彙報情況吧,我在這兒蹲著,等換班的人來。”

“行,那我先走了。”黑衣男人招呼了一聲便扭頭離開了,而藍衣的男人則死死地盯住蘿拉的房門,眼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蘿拉對此渾然不覺,雖然今天大半天都是在摸魚,可是對她來說,跟著麗雅到處亂跑可是相當疲憊的。

生理上與心理上都很疲憊。

而且回到冒險協會後,摸了一天魚的蘿拉被副手安德拉按著在辦公室瘋狂加班批改文書,每次想偷偷摸一小會兒魚的時候,就會對上安德拉那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目光。

“好啦……我錯啦,我不該在外麵鬼混行了吧?”

“你也知道啊?!那你真不知道你手底下的冒險家都不服那些工程師,你不在這裏統籌安排,他們兩撥人差點打起來!”

“不至於吧?憑我對那些孩子們的認識,他們不是那種刺頭啊。”

總而言之,十分疲憊。

蘿拉拿出來了一套帶有淡淡光澤的睡衣,不論如何,她現在隻想做一個好夢。

她不由得露出了癡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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