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想歸想,龍貓卻還是耐心解釋著,"審問犯人時要使用測謊儀,這可是基本常識唷~"
……話說我講話的口吻怎麽變得這麽像紅焰?
一定是昨天溫泉泡太久,把智商都泡低了……嗯,一定是這樣。
龍貓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也就是說,紅焰在縫手臂時動了一點手腳,隻要一說謊就能發現,懂了?"
甘草似懂非懂的喔了一聲,看著這樣的甘草,龍貓有些頭痛,唉!小羽呀,你怎麽第一次收式神就找到這種腦袋缺一根筋的……
她完全忘了,張羽的這位式神,是她和紅焰特別為找來的。
龍貓把這件事扔到了一邊,頭疼的事交給張羽去疼就好了。她很不負責任地想道。
看著兩人(…兩妖)走進了房間,馬鋒暗暗鬆了一口氣,龍貓與甘草的對話雖然壓低了聲音,但仍然被他聽到了,他不禁慶幸自己一開始便沒有打算欺瞞。
"那些小妖沒有自己的意識,隻有本能,你們是怎麽找來那麽多的?"紅焰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馬鋒身子一顫,該死!他竟然在審問時走神了!
他急忙小心翼翼地繼續回答紅焰的問題。
在他身後一個不起眼的牆角,一團陰影突然蠕動了起來,悄悄地從門縫中流淌了出去。
***偶是可愛滴分隔線***
"張羽真的沒事了麽?"甘草滿臉擔心。
"…他真的沒事。"龍貓有氣無力的回答,她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第幾次回答這個問題。
客廳裏對馬鋒的審問早就已經結束,馬鋒也在與紅焰簽定了許多不平等條約之後放走了,現在紅焰正抱著昨天從穀關帶回來的小米酒在沙發上睡得香甜,就連老頭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門了。
家裏好安靜。
龍貓突然覺得有些孤單,自從遇到張羽以來,已經好久沒有這麽清靜過了。
"喵~"
尾巴忽然感覺一陣酥麻,她頭也不回,伸手便將正在玩弄自己尾巴的小白給抱到了麵前。
對了,還有你呢。
龍貓竉溺的搓了搓小白的耳朵。
"即然沒事了,為什麽還沒有醒來呀?"甘草的聲音不合時宜地插了進來。
……好吧,還有你。
"張羽身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現在還沒醒來是因為失血還有身體的疲憊。"龍貓耐心的解釋。
"禁醫大人也不能治好?"甘草不屈不撓。
"……強行治療對身體不好。"
看著甘草點頭表示了解,龍貓暗暗將剛才冒出的冷汗擦掉。好險,還好找到藉口了,總不能告訴她紅焰因為嫌治療過程太麻煩,救回張羽性命之後便懶得醫治吧?
夜晚很快的再次來臨,張羽依舊還未蘇醒。
甘草在床邊守了一整天,累得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龍貓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張被子,輕輕地替甘草蓋上,正準備離開房間,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熟悉而微弱的呼聲。
"……龍…貓…"
她猛然轉身,看到的景象卻讓她哭笑不得。
張羽依然昏迷,但在沉睡中他嘴裏卻喃喃叨念著模糊不清的話語,不時的還發出幾聲傻笑,露出棉被的兩手無意識地摸索,彷佛在尋求著什麽,又似乎是害怕失去什麽。
這小子。龍貓搖頭輕笑,有一點點感動。連睡夢中沒有忘了我呢,龍貓心中憐意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