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地一下,如同熱刀切入油裏,方才擋下多次攻擊的摺扇應聲而斷,連阻攔一下刀勢都沒能做到。
鋒利的刀尖擦過他前胸,帶起一蓬血花,張羽卻顧不得痛,他完全被嚇呆了,從來沒有一次,死亡離他這麽近,他清晰地感覺到森寒的刀鋒擦過他的鼻尖,刀身卷起的氣流吹亂他的劉海,如果方才沒有那後退的一步,他八成已經被直接劈成兩半。
張羽被劈成兩半,那自己就得改名叫張習了。
他毫無理由的想道,接著便被自己無厘頭的想法給逗笑了。
他回過神來,這才注意到剛才那恐怖一刀沒有劈中,大半的刀身現在深深的沒進了地麵。
機會!
張羽敏銳的查覺到現在是他唯一的機會。
絕對不能讓對方拔出刀,否則自己絕對躲不開他的下一招。
張羽顧不得止血,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那人撲倒在地。
遠處通過使魔眼睛觀看的老者長出了一口氣。
今天全是不順心的事呀!
他感歎道,先是沒酒可喝,後來又被這小子一驚一嚇的。
難道不知道,時常受驚時常不喝酒對身體不好嗎?
讓你們嚐嚐沒有酒的怒火!!
四人再次激烈的戰在一起。
話說張羽將那刺客撲倒在了地上,扭打起來。直到兩人過了幾招,張羽才發覺不妙,扭打肉搏不比方才兵器的交手,在彼此都不擅長的情況下,比拚的便是力量與氣勢。
比力量,張羽絕對比不過本體為妖的對方,而比氣勢,對方帶著殺意,但張羽卻隻想自保,也比不上。
這些並沒有人告訴過張羽,但他卻通過平常龍貓和紅焰的打鬥察覺到了。
現在支持著他不被打倒的,是平時跟龍貓和紅焰欺負他時所學到的躲避技巧。
往日裏所受的折磨,現在卻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張羽完全被對方壓製,但卻遲遲沒有倒下。
馬峰心中大急。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他後退半步,左手掐訣,右手則揮出了法術形成的火焰,他現在隻想快點解決掉眼前這個麻煩,完全顧不得保全肉體的完整了。
張羽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現在的他完全沒有係統的學習過法術,麵對用法術的對手,他完全無計可施。不知為何,麵對死亡,他心中卻是一片平靜。
識海中沉寂已久的白珠緩緩轉動了起來,之前鑽進張羽體內的綠芒也晃晃悠悠的飄進了識海。
恍惚的,張羽似乎又看見了那日夢境中的動畫,他無意識的喃喃張口輕喚,"卉!"
語音剛落,異變突起!
之前張羽和馬峰的戰鬥雖然凶險,但卻也讓房間中的妖氣更加濃鬱,床頭的甘草吸足了妖氣,此時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光芒中一個綠衫少女緩緩露出身形。
磅!那刺客眼見張羽來了幫手迅速從窗戶逃走,他知道今晚是不可能有機會拿下張羽了。
失去主人控製的火球也失了準頭,在張羽肩頭炸開,張羽悶哼一聲,卻見眼前一花,綠衫少女已經來到了他麵前,她輕柔的替張羽拍熄了衣服上躍動的火焰。
說也奇怪,原本火辣辣的傷口在少女的拍擊下雖然依舊焦黑可怖,但卻慢慢的不再那麽疼痛。
少女後退了一步,接著行了一禮,脆聲道,"甘草向主人請安。"
"主......主人?!"張羽雖然已經脫力,但仍被嚇的幾乎跳起來。
"不起歡這個叫法?"她偏頭想了想,"那我叫你什麽?主子?主公?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