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釋的到來讓清幽的府邸更加熱鬧了。本就是年齡相仿之人,大家湊到一起,倒是像極了一家人。玉蘭樹下,流觴與羽墨正在下棋,夜釋躺在一邊,慵懶的擺弄著他的小算盤。鍾離逸,乾影,戰兮三人的切磋,弄得周圍落英繽紛。一切仿佛都那麼和諧,唯一不和諧的,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傲天。其他六人就算不熟,也是相識的。隻有傲天,也其他人沒有來往。
清幽走上前去,羽墨讓出身邊的位置,清幽自然的在旁邊做了下來。不想打擾他們下棋,清幽悄悄的讓下人拿來一個軟墊。“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石凳太過冰冷,墊一下吧。”遞給了流觴,流觴溫柔淺笑。清幽雖然對圍棋略通一二,但是真的不怎麼感興趣。坐了片刻,便坐不住了。
看到夜釋悠然的吃著糕點,品著茶,湊了過去。“做了吃的也不叫我!”清幽抱怨著,“我有一幅畫還未著色,你幫個忙,我就給你吃。”“什麼畫?”“你看了就知道了,你要是答應,我每天都做給你吃。”清幽禁不住美食的誘惑,點了點頭。等到清幽看到了畫,才後悔莫及。這哪是什麼畫啊,明明是一幅幅春.宮.圖。清幽丟了回去,“算了,這要是讓人知道是我畫的,我就沒臉出門了。”夜釋討好的笑笑,湊上前來,“怎麼會,都是不署名的,沒人知道是誰畫的。”看清幽還在猶豫,端起桌上的糕點,“你要是不答應,以後我都不再下廚了。”清幽看著糕點一點點遠去,心疼的點了點頭。就像夜釋所說,反正沒有人會知道的。
清幽四下望去,不見了傲天的蹤影,“早就走了,”夜釋解釋道,“你既然對他這麼不放心,為何還要將他留在府裏?”清幽哭笑不得,“你不會以為這些人都是我留下的吧?”夜釋點頭。“這些都是姑姑找來的,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夜釋不由打趣,“你以後要有的累了!”清幽無語,“不用的,姑姑說放在府裏就行!”夜釋不禁皺眉,“你也舍得讓這些美男就此孤獨終老?”“我也這樣問過女王,女王說他們是自願的,我也沒辦法!”夜釋聽了清幽的話,若有所思。
其實,除了羽墨,這些人雖在府中,卻是沒有身份的,外人隻能稱他們為“公子”,既不是夫,也不是侍郎。其他人隻知道,太女府的公子們都是太女所愛,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這幾人也不是每天都會留在這裏的,鍾離逸有靈逸閣需要打理,不在的時候,會把白虎托給清幽照顧。乾影有時也會回乾影宮,但是走之前,總會先去看看清幽,畢竟,他過的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能不能回來,誰也不知道。戰兮雖然不再是太子,還是有著自己的軍隊,那是從小便跟著他的人。自從有一天,皇上沒收了戰兮的兵權,這些人便不再效忠皇上了,隻忠於戰兮一人。畢竟戰兮在戰場上的“戰神”之名不是白來的。戰兮的神勇,戰兮的魄力,征服了他們,他們誓死效忠,也就有了現在的“幽隱王朝”。但是這個王朝到底在那裏,沒有人知道。
傲天幾乎每天都會呆在府裏,就算偶爾出去,也是當天就趕回來,從不留宿在外麵。夜釋更是一步也不離府,隻是每天都會有鴿子在府中飛來飛去。羽墨在皇城開了一個醫館,每天都呆在那裏,不過晚飯之前總會趕回來,同清幽一起用餐。流觴每天操勞的事,都是府中之事:要給哪個王爺祝壽了?府裏需要什麼開銷了之類,通通交到了流觴手裏,每天都能看到管家向流觴彙報工作。
清幽是最清閑的,每天無所事事,有時會去羽墨的醫館幫忙,有時候會拉著夜釋喬裝打扮到街上去玩,有時也會去看看星澈。星澈不像清幽這麼清閑。很多時候都不在府中,大多時候會在兵營,有時也會一人坐在月下發呆。孤寂的身影讓人看了忍不住心酸。
清幽不想終日這麼空虛,便在城裏開了一個婚介所。與其說幽雪國是個女尊國家,倒不如說是個男女平等的國家。在這裏,隻要有能力,無論男女,都可以當官封爵,都可以做生意。隻要你有能力,都可以隨意嫁娶,隻要雙方同意就行。所以,在這裏,男人可以多妻,女人可以多夫。沒有什麼不正常。
清幽的婚介所名字叫做“千百度”,也就是眾裏尋他千百度的意思。高薪聘請京城裏知名的紅娘,做足了宣傳。當然清幽本身就是最好的宣傳,別的不說,但看他府中的眾位公子,哪個不是讓萬千少女恨不得馬上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