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在暴風雪帶來的掙紮中搶奪著“智者”所“施舍”的脆弱帳篷。這風雪的凜冽催生了孤獨而纖細之人對那健礎者臂彎溫暖的渴望。哎,那眾怎的抱團取暖?嗬,無人能攙你我脆弱脊梁!怎知那“智者”斥我等沒上進心,亦有他們責你不曾有過團結之意。
“隨他們去罷,不過烏合之眾喪盡天良!拭去淚珠吧,人總要自強。”那自以為隨和中庸者叫你修身養性,又呼你看破紅塵不要理會那眾妖魔。
隻有你叫囂著呼那“智者”下台,整一殺雞儆猴,好不痛快!
籲噓,還當人做甚?如此這般都還不足撼動人類,吹不散那雪的陰寒。
1.
自他出生以來,便生活在那卑劣的競爭中,不過是人類的貪婪,讓他萌生出了一個小小願望。
“脫離人類的身份不就好了?”他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幸運的,他得到了這樣的機會,帶上了他的同僚們一齊在那生物層麵超越了人類。隻惜可卑,那眾同僚竟是未曾在精神層麵超越人類,反倒是卑微的認定自己應該擺脫人性。
“我們的目標是超越人類,而你們卻無法想象這一目標,說到底你們從未脫離人類這層身份,”真梨菌曾在二百年以前為那防具同好會的眾人留下了這麼一封信件,“我們需要的是超越人性而不是擺脫人性胡作非為。當你們自以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義之時,你們便已經淪為了劣於人類的機器。高等生命體不應該沒有人性,與之相反,所謂的人性不過是進化中的一環。那些理性與感性的思維方式向來應當被超越而不是將之棄去。”
2.
“我想要的從來不是在競技場上取勝,而是將競技這一概念連根剜了去。”真梨菌是如此教育兒時的真漁刃的,“總有人類認為競爭才是最公平的,殊不知,這對於沒有能力參與競技之人本就是一種不公平。”
“為了消滅競爭這一概念,首先要做的就是消滅宇宙中規模最大的競技場。那些被稱為宇宙最強戰鬥力的存在。”真梨菌又曾如此這般對外宣傳道,“八大聖,宇宙最強戰鬥力的椅子隻有八張,而追求這些位置的生命體卻是萬億有餘。為將這宇宙中最大的競技場消除,必須令那八大聖在某種程度上被我們消滅。”
“三偽宇宙為真實宇宙帶來了‘無盡’。無盡的資源,無盡的可能性。本應伴隨著‘無盡’的出現而消失的競爭,卻因為這八個位置的存在得到了保留。何其卑劣呼!”
3.
這是出征ψβ路上的第二顆行星,而真梨菌討厭這個星球,這個被稱為宇宙中心的競技場星球。不單是因為他討厭競技這一概念,這裏被稱為宇宙中心也令他十分不爽:“怎的不說黑星是宇宙中心咧,那麼多覬覦黑星黑金屬的家夥在。”
奈何這顆星球的躍遷軌道網是前往征討ψβ的必經之地,同時也是古老中騎士“十字劍”的地盤。因其前陣子“討伐單挑王有功”,元老族文明對其幫扶黑騎士行為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那原先“八大聖候補”的身份被剝奪了去。
“怎麼可以放過黑騎士?”總有對此心生不滿的,“我會親自率軍去把它滅了。”
紅空放出此番豪言壯語,那些個元老族文明倒也不上前阻止。至於結果嘛,卻是讓那中騎士團與真菌人一夥在這競技場星球所屬的領域內碰了個正著。
即便飛船相隔了近半光年,且雙方飛船都開了隱身效果,但因那技術同源,卻也是在第一時間掃描到了對方的存在,繼而當即著手準備應戰。
“別在我的地盤上鬧事兒。”十字劍在那雙邊劍拔弩張之際現身,出場後反倒成了上前勸架的,“不過嘛,我倒是可以給予你們幾方妖魔一個完成自己目標的機會。且隨我來,這裏被稱為宇宙競技場不是沒有理由的。”
飛船穿過地表巨洞,那洞分明能裝下數個地球,它們本以為會看到這一龐然巨物躍動的核心。與之相反,這巨碩之物的外表不過一層薄薄的殼兒,那殼厚度薄到甚至肉眼可見,其內部那空心的腔卻分明可以裝下十餘個類木行星。
“地表不能受到太多衝擊,但是裏麵可以。這內部的特殊構造甚至可以硬抗兩個八大聖的全力一擊。”那十字劍如此介紹道,這自然是有些浮誇,它們進來時所經過的巨洞很顯然就是八大聖打出來的。
4.
“競技場規則如下:壹、各方勢力派兩名成員出場,貳、八大聖及原八大聖禁戰,八大聖候補也不行,叁、不超出這片空間,肆、不波及觀眾,伍、可不參戰直接通行,但如果有一方強烈要求則必須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