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派出所,某間詢問房擺著一張普通木桌。一個禿頂男人臉色不冷不熱,問道:“姓名。”

桌子對麵坐著的是葉小白,因為過度使力將拳頭捏的發白,“沒有!我沒有說謊!”

“警察先生,快別聽他講故事了,直接聯係他的父母來處理吧。”桌子的另一頭,坐了一個手提挎包的婦女,五十多歲。

禿頂男人沒有理會婦女的建議,豆大的眼珠盯向對麵少年,還是問:“姓名。”

男人刻板的詢問和答非所問讓葉小白幾乎吼了出來:“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

剛才,葉小白把‘地球危急’的現象說了一遍,但警察的反應顯然不當回事,這讓少年憤然站起,道:“你別以為我發瘋,叔叔,這不是玩笑!不是!”

“你沒瘋,隻是不夠冷靜。”禿頂男人今天的心情很好,不然這種舉動一定引來他的大發雷霆。“坐,坐下。”男人朝椅子抬抬下巴。

“我很冷靜的和你說這個秘密!真的很冷靜!”葉小白拳頭顫抖,卻忽然一頓,自知情緒激動的過頭了,為了表明自己確實想‘冷靜’的建立溝通,還是乖乖坐了回去。

“哎。。。”望著態度強硬又忍耐克製情緒的少年,禿頂男人歎息一聲,然後從衣兜裏抽出一根煙,點燃,抽上一口,雙眼從新轉向少年。看到他人畜無害的大眼睛,還有透出純真的臉蛋,男人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壞孩子。不過多年的工作熏陶令男人潛意識排除以貌取人的感覺。

“我問你叫什麼,你還跟我大呼小叫。”男人語氣平淡,用夾煙的手指點著少年,香煙隨著呼吸一出一停,緩緩道:“小子,光天化日你在銀行門口搶錢,死不賴賬也該換個法子,你……你怎麼不說自己叫什麼?是不是不記得?”男人思想來去總覺得另有隱情,所以‘和善’的與少年談話。工作二十年來,還是頭一次和嫌疑人這般相處。

派出所半小時之前接到民事報案,挎包婦女從銀行取出1萬塊現金,剛出門口便被少年搶去。蛋疼的是,當警車趕到現場,見到的景象出乎以往預料。案發現場路人來往,沒有多餘的圍觀者,被搶婦女死拽著犯案少年。用‘死拽’形容有些不適合,因為少年沒有半絲掙紮。見警車來到,竟也不跑不逃,平靜的和婦人一齊走向還沒完全停下的警車。更加匪夷所思的是,沒等婦女開口敘述經過,少年卻搶先開口:我搶了她的錢,但有話說,請把我們帶回警局。

有話說?每個犯罪的人都有話說,無非是一些狡辯罷了。

禿頂男人當時一眼判斷,少年十分正常,腿腳靈便,並非是婦女製服了少年。按照邏輯來講,尋常婦女也沒有能力讓一個搶劫犯束手就擒。而且搶劫犯還是一個健康的、充滿精力的小夥,反之,婦女上了年紀,矮小臃腫,是那種踹上一腳估計兩分鍾爬不起來的弱婦。

禿頂男人倍感奇怪,一路上婦女潑罵不休,車內的警員都聽不下去了,可少年心平氣和,隻是搖頭,一點兒不像以前那些落網的歹徒。

有蹊蹺!

於是在警局的詢問室,禿頂男人親自接見了他們。

三人共處一室,少年說出一個讓兩人摸不著頭腦的請求:“叔叔,求你,請你把新聞報社、電視台、網絡拍客聯係到這裏,我要說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在不遠的將來,你一定不會後悔這麼做過。”

禿頂男人呆了半響,肯定少年不像開玩笑。

“你有什麼事?”男人這麼問。但接下來,少年說出一堆讓男人捧腹大笑,頓覺荒唐的事情。

地球危急,在某一天,一群來自‘亞月大陸’的恐怖的生物闖入地球,毀壞城市,滅殺人類,並且目前所有的軍事武器無法阻止這些生物,也許殺傷力巨大的核彈可以,但沒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