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鋒盤坐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有了百獸笛在身邊,他也不需要去警惕夜色中出來捕食的獵食者。
月光透過樹枝,傾灑在陽鋒身上,化作模糊的光體環繞著陽鋒的周身,而他手中拿著一塊中品靈石,正在汲取裏麵蘊含的靈氣。
月色中,陽鋒彷佛已經超然物外,不悲不喜,心神陡然放開,讓疲憊一天的身體突然間輕飄飄了起來,彷佛化作了鴻毛,隨意的漂浮在那片朦朧的世界,耳邊傳來河流的流水聲,似乎讓陽鋒身臨其境;河水靜悄悄地流淌,閃動著粼粼的水光,就好似閃動著明亮的眼波,凝視著這秋天山野的秀色。墨黑的河水在月光下流瀉著,銀光閃爍,迷蒙得像在夢中。
第二日。
陽鋒驚愕的發現,自己的渾身散發出一股似有似無的臭味,皮膚與衣服沾粘在一起好不舒服。
陽鋒皺著眉朝著河沿走去,觀察了一下河中沒有危險物之後便跳了下去。
洗滌著身子的陽鋒一頭水霧;難道是自己修煉出了問題?以前可從來沒有過。說是洗精伐髓吧,自己又沒有吞服過洗髓丹。
心中想著,陽鋒內視一下,打算看看自己右手經脈脈壁上潛伏的毒蔓延到哪了,哪知道陽鋒一看,頓時大吃一驚!自己中的毒竟然沒有了!?難道自己身上那些黑乎乎黏糊糊的東西就是毒?是被自己逼出來了?
難道我這具身體百毒不侵?還是是從古跡秘境中出來大難不死的後遺症?
陽鋒一頭水霧,捧起一把河水拍在自己的臉上,甩了甩頭,摸了摸自己後背那那已經結痂快要脫落的傷口,陽鋒臉上的陰雲也已經散去。穿上濕漉漉的衣服,打算用體溫將其烘幹的陽鋒此時一臉輕鬆。
至少體內的毒被逼了出去,陽鋒也露出了一絲微笑,因為這樣自己就不會被那個女人鉗製了,而且也不用擔心那個女人是否會給自己解毒,因為自己本身就沒中毒。
“哈哈哈。”想到這裏陽鋒哈哈大笑,不禁加快了腳步;雖然那個女人有坑陽鋒在先,但是畢竟那個女人有傷在身,不得不出此下策,但是對於陽鋒來說卻讓他內心很是受傷。
雖然自己體內的毒被逼了出去,但是陽鋒答應了那個女人給她找到那株丹血愈魂草治傷,他也不會食言。做完這一切,他也差不多該回去了。盡管前麵可能會遇到凶殘的祖血鱷,但是陽鋒也不太擔心,反正也是試煉,若是沒有一點危機,那還不如叫旅遊呢?
陽鋒沿著河流前行,大概走了兩天,他以為走到了河流的源頭,因為到了這裏,這條河已經擴展到將近三十多米的寬度了。但是陽鋒卻發現,這竟然隻是一條支流,這樣的支流,他的正北方還有一條,大概有四十多米寬,而且河水洶湧急湍,以一種斜坡方式朝著北方延伸。
陽鋒隻好繼續朝著源頭前行,越到前麵陽鋒就越加小心。
第二天。
此時的陽鋒看起來很狼狽,身上還有明顯的血漬。昨天晚上陽鋒並沒有修煉,而是選擇連夜趕路,但是卻遇到了蒼月林內一個極度危險的物種,蒼月狼!
蒼月狼以蒼月林為名,那是因為在這裏它們就是最具有危險的物種之一,屬於群居妖獸。修為不高的修真者遇到它們往往就是全軍覆沒,但是它們隻在夜間出動,捕獵基本上都是成群結隊,以數量與不計死亡的攻擊方式壓倒獵物,凶狠殘忍!即使是築基期巔峰修為,在它們麵前也隻能有多遠就逃多遠。最好是離開它們的捕獵範圍。
陽鋒能夠活下來那是因為,他遇到的隻是一隻孤狼,孤狼往往是代表一隻已經蒼老的狼王被新的狼王打敗,而趕出了狼群。而陽鋒恰好就遇到了這隻被新任狼王打敗的老狼王。
雖然隻是一隻年老的狼王,但是它的實力有二階巔峰!雖然是頭老狼,但依舊讓陽鋒花費了一番功夫,甚至受了些輕傷才殺死這隻狼王。狼王的皮毛自然是被陽鋒剝了下來作為了他的戰利品。
但是陽鋒卻愈發小心了起來,這是一個危險的叢林,即使有百獸笛在手,也抵擋不住殘忍的凶狼。
夜間,陽鋒也越發小心翼翼的趕路,即使速度慢點,他也不希望自己再碰上蒼月狼,因為碰到一隻是自己幸運。但萬一碰的一群呢?估計就隻能被分屍了。
這已經是第四天了。
陽鋒看著不遠處那一些血鱷的屍體,皺了皺眉;這數十條血鱷的屍體背上基本上都是一劍致命,隻有有數的幾條身上的創傷多了點,從血跡的顏色上來看,這應該是不久前發生的,這可能就是祖血鱷老巢的外圍了。
陽鋒頓時大感不妙;眼前的血鱷屍體說明已經有人趕在了他們的前麵,難道他們也在打丹血愈魂草的主意?
這數十條血鱷絕對不是現在的陽鋒可以對付的,楊留風曾說他的修為打敗一個築基期初期修為的人並不是難事,而眼前的血鱷屍體說明,那一群人沒有一個是低階修為的,甚至還有一個金丹期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