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
半晌,才聽阿修道:“月華,你還怪我麼?”他臉色蒼白,手微微顫抖。
“我自然是怪你的。”我看著他身體晃了晃,繼續道:“你救你母妃,可曾想過要是沒有不凡來救我,我就淹死了?靜思殿裏你明知‘月華’病重,還做出那樣的事情;禪煙寺幾百條人命被你一場大火滅口;你曾說對我至死不渝,可是‘月華’死了還不到一年,你就尋了那麼多的女人陪著你……我……我自然是怪你的。”我看著他無力地坐在凳子上,臉色愈發蒼白。他緩緩閉上了眼睛,用手遮著臉。
“阿修,我還記得,那天晚上,你告訴我說做你心尖尖上的人,很危險我,我終於明白了,五年前是我逃避了,我害你一個人留下來受著痛苦,可是如今我不會了,雖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但是我不會再逃,我留在宮中,換了一張臉,無非就是想聽聽你的真心,你若是還當我是心尖尖上的人,我為你受的這麼多的苦都值了,你若是有猶豫,我就離開,無論是去做木子魚的妾,還是今後天涯海角,我就當從未遇到過你。”我說著抬起頭直視他。
阿修快步走到我身邊,用胳膊環住我,緊緊抱著,我聞到他身上沁人的芳香:“月華,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了,這個世界上我最想要的,隻是你。”說著貼上我的唇,一種溫暖襲上心頭,我輕輕咀嚼這種溫暖,覺得歲月靜好。
我抬頭,看著他,發現他的眼角已經濕了。我踮起腳,用手背輕輕擦了擦他的眼角。
“你……你偏心,嘟嘟哭,你用的可不是手。”他抿了抿嘴唇,皺著眉道。
我臉一紅,笑著在他胸膛上錘了一拳。他隻是把我裹得更緊了。
“你確實太偏心了,這些天,你就陪著嘟嘟睡,把我晾在一邊,我那天生病,摔倒在地上你也不扶我,真是狠。”他喃喃道。
“我狠?你後宮還有五六個女人呢,你病好了日子就過的瀟灑,真不該讓師兄治好你。”我有些不忿。
“你不是更過分?在房裏藏了一個男人不說,還過來勾*木子魚,你就是分明氣我的。”他生氣地看著我。
“你……你怎麼知道我把師兄……劉玨給綁架的?”看他臉色愈發黑得難看,我忙道:“我拍了他一磚頭,他現在還想著什麼時候還我兩磚頭呢。”
阿修笑了,眉眼彎彎:“他敢,看我不要了他的小命。那木子魚呢?”
“那朵大花好看是好看,就是晃得我眼花,他人呢?我許久都沒有見到他了。”
阿修冷哼了一聲道:“塞北荒涼,我把他那朵花送去添添景色去了。”
我無奈地笑了笑。他又繼續道:“怎麼,你舍不得了?你若舍不得,我就讓人把他的胳膊送回來給你玩玩。”
“罷了,那種腥臭的玩意,我不感興趣。”阿修這人是越來越不講理了。
阿修滿意地點了點頭:“如此,我就先不急拆了他的胳膊。你放心好了,那幾個女人我遲早要把她們都解決掉,留著你又要跟我鬧脾氣。”
“嗯,好,那你快點解決吧。”我笑著道。
“這些天你每天在我眼前晃啊晃,又不讓我碰,我都急得不行。”說著手開始不老實起來,我忙抓住他的手:“晚上再說,嘟嘟中午都沒有吃飯,還等著我給他弄麵餅呢。”
他有些不滿地放開了,道:“那個拖油瓶這是礙事。”
我端了麵餅上來,嘟嘟伸手就要拿,我打了他的手,催他他去洗手。他嘻嘻哈哈地去洗手了。回來就說:“娘,你現在長得真好看。”
我看著他一臉討好的樣子,敲了敲他的頭:“你是說娘以前不好看了?”
“不是,不是,娘一直都好看。”他又在我身上蹭了蹭。伸手拿了麵餅往嘴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