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賺了錢,就想要賺更多的錢,薑月也是如此。
眼看自己的成衣鋪子,這段時間的生意是一日比一日好,崔婉設計的服飾竟還有些供不應求。薑月就想,把籃子裏的雞蛋分一分,換做幾個籃子來賣。
她找來阿布,讓其在陵州各地尋找合適的鋪子。
經過幾日的折騰,鋪子是找了不找,可是主家卻寧願空著,也不願意將鋪子租給薑月。
薑月原本是不信邪,可到她親自出馬,也隻能是吃閉門羹,或是直接被主家哄趕。
薑月心裏疑惑,這讓阿布派人去查才知,原來自她創辦“地攤經濟”以來,就已經引起了不少富商的嫉妒,甚至是挾私報複。
張頌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親自請官府出麵,整出一場強收地攤稅的鬧劇,沒想到竟被薑月輕易化解。
如今她又創辦了成衣鋪子,更是引起了陵州所有富商的忌憚。於是,他們便串通一氣,誰要是敢私自將鋪子租給她,就是與整個陵州的富商作對,日後也會在陵州商會被除名,不再與其有生意上的往來。
“看來,我在這陵州早已經是四麵楚歌了。”薑月歎息一聲,隨即,她話鋒一轉,眼神也變得堅定,“哼,他們想孤立我,排擠我,讓我自生自滅,我偏不遂他們的意!”
薑月拍案而起,“阿布,你不是說,這陵州的鋪子,還有一大部分都是京城首富宋時雨的嗎?既然這陵州的富商容不下我,那我們就另投他懷。”
阿布犯難道:“可是,宋時雨遠在京城,我們就算從陵州快馬加鞭趕過去,也得耗上個把月,這時間是不是太長了些。”
薑月眼中閃過一絲銳光,“我們且先會一會宋家的安排在陵州的那位管事,周立恒!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倆人剛說完,就一道出門,乘著馬車揚長而去。
倆人兜兜轉轉,尋遍了整個陵州,才在宋記茶莊找到了周立恒。
幾番交談之下,周立恒雖是對薑月開出的條件有所心動,奈何要將所有在營的鋪子全部清空,租給薑月。他一個管事,也做不了這主。
眼看周立恒拒絕了自己的條件,薑月卻沒有輕言放棄。
她繼續說道:“周管事,您作為宋家在陵州最大的管事,如果不能給宋家賺到銀兩,您覺得,您管事的位置還能坐多久?”
周立恒一臉驚愕,他沒想到薑月小小年紀,居然看得如此透徹,竟能一語道破他的窘境。
他半眯著眼,再次打量薑月,“你又怎知,我沒有為宋家賺到銀兩?”
“來之前,我已經派人去打探了一番,宋家的那些鋪子,多以經營茶業為主。現在正值初夏,正是出茶的旺季。照理說,進店購買茶葉的人應該不少才對。可據我的觀察,宋家的那些鋪子平日裏都是一副冷冷清清狀態,就連您的這個茶莊,連製茶的人都沒有幾個,想必這茶業生意做的並不好吧?而且,您的那些個鋪子,還有幾個是閉門空鋪的狀態,如果有好的生意可做,犯不著空著,是也不是?”
“還有宋家那些個裁縫店,有好些布匹都是前些年的舊款,如果賣得好,又怎會有庫存積壓?再者就是宋家那錢莊,如今陵州的生意如此不景氣,老百姓花錢自然保守,想必跑去存錢的人比去借錢的人還多,這每月往外掏的利息,可不在少數啊?”
周立恒歎了口氣說:“你分析的都沒錯,宋家在陵州的大部分產業,確實都在虧損。可我不過是個管事,就算心裏有再大的主意,也要事先經過主家同意。”
“周管事,如果這樁生意做成了,那麼宋家在陵州的產業則會扭虧為盈,他要是開心了,自然也不會再追究您私做主張的錯,說不定還有可能提拔您。但若是一位的虧損,那您這管事的位置……”
薑月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宋老板能做上京城首富的位置,定是個殺伐果斷之人。自然也會把生意看得比任何都重要,對他的生意沒有幫助的人,即使再忠誠,您覺得,他還會繼續留用嗎?”
“周管事,我這可是在幫您。隻要您答應了我的條件,宋家的生意,還有您管事的位置,我包您都能拿下。”
薑月見他低頭沉思,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到了火候,遂假裝起身拜別,“周管事,我言盡於此。您好好考慮,如若答應我的條件,自可派人上門知會我一聲即可,我可等著您的答複。”
說完,薑月向阿布使了個眼色,“阿布,走,我們再去看看別家的鋪子。”
阿布心領神會,“好的,薑姑娘,咱這就走。”
兩人剛走出門口,阿布問:“薑姑娘,周管事會答應和我們合作嗎?”
薑月頓了頓腳步,“此事的利弊,我已經給他分析的透徹。就看他是想做個忠誠的下屬,還是做個精明的生意人了。”
沒等兩人走遠,後麵就有一個小廝追了上來,“薑姑娘,等等!等等!”
薑月眼睛亮起一抹精光,臉上也露出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