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儀,你個窩囊廢,有膽子上青樓,怎麼沒膽子出來認罪。看我找到你,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啊……”一陣痛苦的哀嚎聲從窗外傳來。
“什麼聲音?”薑月問道。
“好像是有人掉下去了。”胡萊回道。
薑月立馬跑到窗邊,探頭往外麵看了看,又聽到隔壁的房間傳來婦人的怒罵聲:“司馬儀,你個下流東西,你以為你跳窗,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你給我等著,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薑月頓時捧腹大笑,她怕自己笑得太大聲,吸引隔壁的目光,便又急忙捂住了嘴,蹲在地上,繼續笑。笑到最後,就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胡萊不禁無語,“不過是一群悍婦捉奸,有什麼好笑的。”
“你……你看看他們,剛才還在喝酒狎妓,好不快活,現在卻被家裏的母老虎又打又罵,甚至逼著跳樓。人前風光無限,人後卻是窩囊至此。你說,這滑稽不滑稽,好笑不好笑。”
說完,她又笑了起來,這會,反而笑得更大聲。
或許,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看的不僅僅是那些人的笑話,更是報複後的爽感。
胡萊聽著隔壁的動靜,是有人推門而出的聲音,還夾雜著幾句女人的罵聲。
他推了推薑月,“別笑了,他們出來了。”
薑月這才收斂了情緒,躡手躡腳的靠近房門,扒在門縫上,看見第一個氣衝衝出來的,就是司馬儀的夫人。
隨後出來的幾個婦人,有的叫嚷著、推搡著丈夫向前走;有的則與丈夫並肩而行,時不時罵上兩句,或是打上兩下。
而張頌陽呢,卻是被王氏揪著耳朵,一路拖出去的。
正當薑月以為大家都已離開,想要打開房門時,卻看見一個身影停在門前,嚇得她立馬收回了視線,藏在門後,心髒撲通撲通的的跳個不停。
那人停留了片刻,什麼也沒說,就邁著步伐自行離去。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薑月才拍拍胸脯說道:“嚇死了我!”
她心裏疑惑,最後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明明是讓阿布給各自的夫人都送了一封信,為何會有一個沒來。
“胡萊,你知道最後出來的那人是誰嗎?”
“那還不簡單,跟上去瞧瞧就知道了。”
說著,胡萊沒等薑月,就出了房門。
薑月愣了一會,接著追了上去,等他們出了醉清坊,恰好看到那人上了馬車。
“看背影,好像是陸行知。”薑月揉揉眼睛,又看了一遍,確定那就是陸行知,“他倒是,出來得挺容易。”
整蠱了幾人,薑月心情大好。
回去的路上,又蹦又跳的,時不時還放聲高歌一曲,看得胡萊又是好笑,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