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阿成的話,薑月瞬間神色嚴肅了起來,“阿成,不到萬不得已,我們都不能貿然使用武力。你現在已經不再是成起幫的老大了,最好收起你那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行事作風。我們現在是商人,就得按行內的規矩辦事,做生意,不是靠武力,而是要靠腦。”
自己也是好意,卻被薑月平白無故說了一通, 阿成的臉立馬黑了下來,“是,我是不如你聰明,不如你會算計。要不然,我成起幫也不會被你們打敗,鬧得個四分五裂的下場。我技不如人,我活該,總行了吧!”
“嗨,現在不是在討論嘛,怎麼就吵起來了。”薑月福眼看氣氛不對,立馬勸道:“阿成,你也別怪丫頭,她雖然說話難聽,可仔細琢磨,卻也都在理。”
薑月福又看向薑月,“還有丫頭,阿成有這樣的想法也沒有錯。要換做是我,誰要是敢欺負你,我定然打到他殘廢。”
“是呀,大家的行事作風可能不一致,可關心對方的心,可都是真的。”胡萊說完,眼睛不自覺的看向薑月。
薑月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話語太過強硬,隨即放軟了姿態,“阿成,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不太好聽,是我太心急了。但是,大家現在好不容易才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我不希望因為此事,大家又習慣性的使用暴力去解決問題。”
阿成也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於是將話題引向別處:“還是討論接下來的事情吧。”
眾人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薑月身上。
薑月來回走了幾步,問道:“你們覺得,這次的事情會是張頌陽一個人策劃的嗎?”
眾人不語,薑月又問阿布:“張頌陽最近除了和官府的人有接觸以外,還有頻繁接觸過什麼人嗎?”
阿布想了片刻,說:“有倒是有,都是些富商,有南北錢莊的洪老板、陵記絲綢的李老板、陵南客棧的方老板,還有陵州首富趙天祥。”
“那就對了,如果單從張頌陽的角度來看,能讓他獲利最多的無非是在第一時間找到我,然後拿以前的事不斷從我手中訛詐錢財或是拿到我的資源。而不是直接找到官府,即使在官府的打壓下,我的“地攤經濟”真的垮了,那他也不會是獲利最大的那個。除非,是和他人達成了某種利益關係,受他人指使,才會這麼幹。那個他人,會是他們幾人當中的誰呢?”
薑月沉思了片刻,又問阿布:“他們最近,可是在什麼地方相聚。”
阿布說:“這個倒是沒有固定的點,有時候在朝月樓,有時候在風臨閣,還有的時候在醉清坊。”
“醉清坊?”薑月若有所思的念著這個名字,片刻,臉上竟露出似有若無的壞笑。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她心底又有了什麼主意。
薑月將心裏的計在腦子裏捋了一遍,說道:“好,阿布,這幾日,你就派人盯著他們幾人的動靜,一旦再聚,立馬向我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