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今日,大庭廣眾之下,我就更不敢指使人將您打傷了。我不過去一介平民,深知毆打朝廷命官的要害,就算借我一萬個膽,我也不敢幹出此等事情。”
說完,薑月立馬跪下,對司馬儀說道:“請大人明鑒,民女絕對沒有指使過任何人毆打言參軍事。如言參軍事所說,如果我真敢幾次三番的找人毆打他,今日,我又怎敢站在這公堂之上!”
“你!你還敢狡辯!分明就是你故意安排人打傷我,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
言秉槐轉而看向司馬儀,“姐夫,你若不信,大可以問問他們。現場的情況,他們最清楚不過。”
言秉槐向一旁的隨從使了個眼色,那隨從立馬領會,跪下哭道:“司馬大人,您可要為言大人做主啊,他的這身傷,確實是在收稅的時候,被薑月的人打傷,我當時就在現場,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可憐我們言大人,為朝廷收繳稅收,卻被這群賤民打成重傷。請大人下令,定要嚴懲薑月,還言大人一個公道!”
薑月見狀,依舊從容說道:“我說言參軍事,就算您再想殺我,也不必指使隨從汙蔑於我。在場的人誰不知道,他可是您的人。隻要您授意,他怎麼歪曲事實,我都無法阻止,亦無法辯駁。”
薑月對司馬儀拱手說道:“刺史大人,看來言參軍事今日是非置我於死地不可,如若能讓言參軍事解氣,我甘願一死。可是,我死尚小,但萬萬不能毀了大人您的名聲啊。”
陸行知先一步開口問道:“這是何意?”
“大人,我進府衙之時,可是有千千萬萬的百姓看到。如若出去的時候,變成了一具屍體。您想,這陵州的百姓指不定在背後,如何編排此事,萬一再傳到聖上的耳朵裏.......”
薑月偷瞥了一眼司馬儀一眼,繼續說:“言參軍事想殺我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可為何非要選在此地動手,您倒是一點也不顧及刺史大人的名聲和前程!”
“你!”言秉槐自知說不過薑月,便直接向司馬儀要求,“姐夫,聽她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快幫我殺了他!”
聽了薑月的話,司馬儀自然是有所顧忌。可若不幫這小舅子,就怕家裏那母老虎找自己麻煩。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時,陸行知附耳說道:“大人,薑月所說不無道理,就算言大人真想殺她,也不能選在此處動手。司馬夫人那倒是好辦,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個道理,她自然是懂得。即使她再寵這個弟弟,也不會拿你的前途開玩笑。”
“姐夫,你還在猶豫什麼!”
見司馬儀遲遲不動手,言秉槐也急了,“來人,還不快把這賤人給我抓起來!”
“住手!”
司馬儀肅聲說道:“嚴大人傷得不輕,先把他帶下去,好好醫治。”
言秉槐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姐夫,你!你竟為了她而選擇不幫我?好!我這就告訴我姐去!”
一聽言秉槐說要去找家裏的母老虎告狀,司馬儀怒氣橫生,“住口!公堂之上,誰允許你這樣稱呼本官,看來是平時太放縱你了不成,連本官都不放在眼裏了!”
“來人!”
“在!”
“還不快把言參軍事抬下去!”
幾個衙役得令,二話不說,就把言秉槐抬到了擔架上,他一邊反抗,一邊罵罵咧咧,就這樣被抬出了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