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幫你，而是幫我自己。”
阿成一臉防備的看著她。
薑月繼續開口：“我現在的地攤需要人手，我知道成起幫還有幾十個弟兄跟著你。如果你能讓他們給我做事的話，人還是一樣歸你管。至於錢嘛，給阿布的那幫弟兄多少，給你的那幫弟兄就多少，一分都不會少。”
“你的意思是，讓我歸順於你？”
“不是歸順，隻是給我做工。你放心，我會跟你們簽訂工契，你們仍是自由身，隻要想走，招呼一聲，辦理好手續，就可自行離開。”
阿成沉默片刻，說道：“你是知道的，當初我拒絕與你合作，現在就更不會答應給你做工。”
“此一時，彼一時，當初你是成起幫高高在上的老大，如今，你自己都吃不起飯，哪還有那麼多要去。難道，你真的等那幫最後還忠心於你的弟兄餓死，你才能放下你高傲，還有對我的成見？”
“有我阿成在的一日，就能護著他們，就不會讓他們餓死。”
“看來你還認不清現實，如果真是那樣，為什麼那麼多弟兄會離你而去。還有剩下的那幫兄弟，我都去打聽過了，有好幾個弟兄在上次鬥爭中受傷，至今都還沒錢醫治。還有其他幾個，不是受凍，就是挨餓。你就是這樣做他們老大的，寧願看著他們死，也不願意加入我們。”
薑月繼續說道：“我向你保證，隻要你們願意過來，我馬上掏錢，帶你的那幫兄弟去醫治。而且，人還是你管，你還是他們的老大。隻要保證我攤位上的生意正常運轉，我絕不會過問你們的私事，如何？”
阿布上前勸道：“阿成，你就答應吧，薑姑娘是不會害你們的。”
阿成不語，阿布又繼續說：“你看看我，再看看我的那幫弟兄，如今都過上好日子了，還有幾人都攢了錢，等著娶媳婦了呢。要是沒有薑姑娘，我們早就餓死了。”
薑月繼續發起攻勢：“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如果你執意不來，那就當我薑月沒說。但是，你可別忘了，你的那幫弟兄還在等著你回去救命呢。”
阿成心一緊，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
“好了，我看你也沒有留下來吃飯的欲望。”薑月朝廚房裏的小豆芽喊道：“小豆芽，拿些大碗來。”
“好嘞，薑月姐。”小豆芽剛應下，就麻利的拿了幾個大碗出來。
“來，把桌上菜打包起來，讓阿成帶去。”
阿成正要開口拒絕，薑月福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你不吃，你的兄弟們不吃嗎？街上討來的都吃得香，難道我這一桌飯菜，還不如街上討來的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阿成低聲說道。
“飯菜都讓小豆芽打包了，要不要你自己看著辦吧。”薑月說完，就轉身坐在了一旁的茶桌上。
阿布上前寬慰道：“阿成，你也別介意，薑姑娘就是這個性子，但是她心思可都是好的。”
阿成沒有說話，等小豆芽打包好飯菜，交到他手上的那刻，他才艱難的說出那兩個字：“謝謝！”
薑月假裝沒有聽見，繼續在一旁喝著茶，嘴角卻不自覺的上揚。
阿成走後，阿布才問道：“薑姑娘，你說，阿成會來嗎？”
薑月自信道：“放心吧，即使他不來，他的那幫兄弟，也會逼著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