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們先去找老於。”

劉為寧跟了上來,眉頭依舊皺著。

“兮兮,你說他會不會對我們動手?”

陶蹊頓了頓,搖頭“暫時不用,人生地不熟,他連城都不敢進。”

來到城主府,陶蹊抬頭看著敞開的大門,忽的歎了口氣。

“我好像知道城主府為什麼有結界了。”

說完,她衝著疑惑的兩人搖了搖頭,看向匆匆跑來的老於。

老於喘了口氣:“整個城主府對這門婚事都是反對的,城主寫了信給城主千金,讓她不用擔心,不喜歡直接拒絕就行。”

沈蔚然疑惑的開口:“城主既然將多年未露麵的盔甲都拿出來了,那就說明他知道會打仗,既如此,他們也不願意讓城主千金嫁給柳少城主嗎?”

老於一歎:“據城主夫人所說,這位柳少城主為人陰險,曾經趁著醉酒侮辱過同門,被城主千金不喜。

若不是城主千金有師父一直護著,恐怕早就被他得手,不但如此,好像江城與雲城之間也多有不合。”

陶蹊聽完,抬頭看著城主府的匾額,歎了口氣。

“我好像知道為什麼城主府中有結界了。”

在三人疑惑的視線中,陶蹊開口:“幻境的形成必有原因,戰爭將起,他們所求是什麼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甚至,是他們還是她,我們都不知道。”

沈蔚然臉上閃過驚訝:“你的意思是城主千金和百姓的意誌不同?”

這麼一說,他們都明白了。

劉為寧開口:“在拒婚這件事上,不管是城主府還是百姓,意見都是相同的,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雲城居然如此狠毒,不但發動了戰爭,還屠城了。”

“所以,百姓有怨,他們才被困於此,不願意離開?”

老於搖頭:“我覺得不是他們,他們隻是普通百姓,怎麼會懂陣法,還是如此巨大的幻陣?”

沈蔚然:“你的意思是,布成如此巨大幻陣的還是城主千金?”

劉為寧皺眉:“但是他們為何對城主千金有怨?”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陶蹊開口。

“若城主千金在滿城被屠的時候並未出麵呢?”

三人一靜,對視一眼後一齊點頭:“確實怨。”

“城主府的異狀又是如何?”老於開口。

陶蹊現在有點兒亂,按說百姓的意誌應該就是不甘,不想家園被毀,親人被屠。

城主千金的意誌大約也是如此,可是城主府與城中百姓有種不協調感。

頻繁被百姓提及的千金,與從來不會主動提起,幾近將愛女遺忘的城主府。

整個江城好像與城主府處於不同的幻境。

想到這裏,陶蹊一愣。

她好像理清了。

“城主府是獨立的幻境,是屬於城主千金的,而整個江城,則屬於百姓。”

這句話說完,陶蹊恍然發覺,周圍的時間再次加速。

然而這次,時間流速再停下,周圍的一切好像都不一樣了。

陶蹊四人本來站在無人處,此時,他們的周圍卻出現了許多逃竄的百姓,以及舉著兵刃見人就殺的鐵甲士兵。

眼看著大刀砍向一名孩童,陶蹊條件反射的召出霜雪就一劍揮了出去。

“噗嗤--”

血肉被利刃切割的聲音響起,帶著體溫的液體飛濺而過。

陶蹊眼睜睜的看著孩童被一刀砍斷脊背,撲倒在地,再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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