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白山又玩了兩天,陶蹊終於踏上了回首都的列車。
“為什麼先去首都喵?”
陶蹊正在手機上翻翻找找,隨口回它:“因為沒錢了,先去首都賣個東西,然後包山頭。”
拍賣行不是所有人都能送拍的,她看了眼時間,確定此時對麵是白天後才點開了好友沈蔚然的電話。
對麵很快接通,第一句話就是。
“我以為我死在外邊兒你都不會想起我。”
確定了,怨氣真的很大。
陶蹊淡定開口:“外邦寒苦,你辛苦了。”
沈蔚然頓時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對著她就是一陣吐槽。
“你說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有這麼對待親閨女的嗎?別人畢業了就是空降公司做總經理,再不濟是個部門經理也行,我倒好,被發配到非洲做什麼項目?還美其名曰對我的考驗。”
“鬼信啊!老頭就是看我不順眼,他就是嫉妒我開心快樂不上班,他就是有了後媽變成了後爸。“
“你都不知道我現在的模樣,唉呀媽呀,我都沒眼看,足足老了十歲啊我滴媽呀,嗚嗚嗚嗚,你說說我怎麼這麼苦...巴拉巴拉...巴拉...”
陶蹊悄悄將手機往外挪了挪,時間有點兒久,燙耳朵,並在這漫長的交流中負責捧哏。
“啊,對。”
“你太辛苦了。”
“你說的都對。”
等到她終於說的口幹舌燥,已經半個小時過去了。
陶蹊算著時間差不多了,趁著她喝水的功夫直奔主題。
“我想拍件東西,有沒有門路?”
沈蔚然安靜了一瞬,興奮的聲音再次傳來。
“有,當然有,等會兒我就幫你聯係。”
陶蹊挑了挑眉,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興奮。
果然,下一秒,沈蔚然就說道:“你一個隱世家族的大小姐還用的著賣東西?”
陶蹊深深的歎了口氣,再次為好友的腦洞折服。
“再次聲明,我不是。”
沈蔚然好像根本沒聽到她的話一樣,繼續絮絮叨叨。
“姐們兒,你老實告訴我,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輕功?”
她這樣,都是有原因的,說起來,還是怪陶蹊。
那年杏花微雨....
倆人好好的走在路上,一個籃球從天而降,沈蔚然花容失色。
陶蹊一個抬手,球停了。
而後隨手一丟,球進了。
從此以後,沈蔚然就是陶蹊的腦殘粉。
但是。
陶蹊跟她說:“這個世界上有許多未知的事,我真的不是古武世家的大小姐,我是那種,嗖嗖嗖,沒錯,修仙的,我以後會飛。”
沈蔚然大笑:“哈哈哈哈,兮兮你真可愛。”
怎麼說呢,她這個好友,直覺又準,人又沙雕。
再次無視了沈蔚然腦洞大開的想象,陶蹊轉移話題。
“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大概已經回老家了,等你回來你去我那裏一趟吧!”
沈蔚然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當即又哭了起來。
“還有半年啊,啊啊啊啊,沒有你的日子你讓我怎麼活啊,桃子,桃子,一定要想我啊,哇---”
陶蹊覺得,她跟金絲猴一定很有共同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