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個時候好象剛剛可以溜走哎,這麼大好的空氣,不呼吸一下是很罪惡的。想到這,我躡手躡腳地褪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悄無聲息地向窗戶走去:呃,好久沒幹那些上房揭瓦、偷雞摸狗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現在靈活性還在不在,爬個窗戶應該沒問題吧?
小心翼翼地打開窗子,但是還不等我一個縱身飛出去,我就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可怕的問題:窗外居然有人!
“救……唔!”我看著眼前那兩個黑衣人,腦袋裏突然“嗡”地一下大了,連“救命”兩個字都沒有喊完就被捂住了嘴硬生生給拉了出去。一股奇怪的藥氣在瞬間充斥了我的鼻腔,讓人覺得頭腦暈暈的,喂喂,這個時代綁架居然都用這麼“高技術含量”的東西了?好象是……麻沸……散……啊……
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一片模模糊糊的景象從我的眼前掠過,讓我本來就很暈的腦袋更加暈眩起來。
“好困……討厭,大哥你輕功也太次了,顛死我了……”我打了個哈欠,看到抱住我的那個壞蛋大眼瞪小眼地瞪視我,心裏湧起了一種很爽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太久,我就已經頭一歪,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了。
……
我不知道我再次醒來時究竟是什麼時間了,總之當我被一盆水潑醒的時候,全身都冷得要死,那身名貴的白狐皮外套在這個時候也完全失去了作用,長長的銀絲因為水的作用而糾結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大團一大團的疙瘩,濕冷極了。
“喂,你們也太小氣了,連壺熱水都不肯燒,居然給本神偷潑涼水哎,知不知道涼水對血液循環起了什麼作用啊,尤其在這樣冷的大冬天。北風那個吹啊,雪花那個飄啊……”我不滿地嘀咕著,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腦袋有些發暈,張口就迷迷糊糊地發表著我的抗議演說,但是才講了幾句就突然發現了自己的現實處境……
這大概是某個鬼地方的地下室,昏暗得要命,也陰冷得要命,正中擺著一把大大的太師椅,一個我不認識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老年婦女正坐在上麵,風雅地扇著個扇子指揮著那個拿水桶的人“不必再倒了”。而就在她的右手方向——也就是側座的那把木椅上,薛薇竟得意洋洋地坐在那裏,看向我的眼睛就好象刀子一樣,恨不得將我淩遲了。
而我,可憐的我,現在居然被死死地綁在了一個十字架形狀的木頭架子上,連扭動下腰都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天哪!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的君墨呢?君墨!我腦袋裏一時間錯亂,突然湧現出了耶酥遇害的景象,以及《紅色娘子軍》中某男犧牲的場景。哦蒼天哪大地哪,我才十八哎,你可千萬不要讓我英年早逝啊,我可沒有什麼偉大操守,也幹不出那種為了拯救人類、為了新中國成立英勇就義的事情,所以你可千萬別讓我翹辮子啊……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門!
“不用再找了!”薛薇的聲音突然傳來,滿臉的怨毒與嫉妒,“他再也找不到你了。從今往後他就是我的了,我的!你這個小賤人就在這裏好好地呆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