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再告訴你。”軒轅措端起酒杯遙遙的向方曉示意,“明日,在下定派人將酒送到太子府上。”
聽到軒轅措略帶笑意的聲音,龍尚軒不禁加快了腳步,帶著方曉迅速的消失在桃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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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尚軒一回到太子府便拉著方曉徑直進了書房,“你能不能少給我惹些麻煩啊!”狠狠的把書房的門甩上,龍尚軒瞪著一臉無所謂的方曉氣得連手上的茶杯都快捏碎了。
“不就從酒會上落跑,你犯得著這樣嗎?”心疼的看著自己有些紅腫的手腕,方曉順手從圓桌上拿過茶杯,坐到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潤了潤嗓子。
“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你居然還有空喝酒?”一想到剛才在酒會上回頭時竟找不到她的身影,他的心就揪在了一塊。是的,他害怕了!他害怕在他一不留神的時候方曉就會逃跑。他知道,他一直知道,他抓不住她的,即使她現在就在身邊。
“為什麼,你總不能像別人一樣乖乖的聽話呢?”將手支在方曉身後的桌子上,龍尚軒微微彎下腰來,將她困在身前,漂亮的手指輕撫上她的臉頰。
驀地感受到他指尖的微涼,方曉不禁瑟縮了一下,便感覺的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
他近在耳畔的聲音輕柔得仿佛情人間的低喃一般,方曉看著他閃爍不定的眼神,不禁心驚。
“對…對不起…”兩人間狹隘的空間讓她不自覺的緊張起來。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從臉頰滑至勃頸,微涼的觸感,使她想起了吐著蛇信的毒蛇。
感受到脖子上逐漸加強的壓力,她不由得背脊發涼,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眸,在他瞳孔猛的收縮的一瞬間,她狠狠的將他推開了。
由於用力過猛,方曉從椅子上摔了下來,她慌忙的爬過圓桌,回頭看著踉蹌了幾步撞到牆角書桌上的龍尚軒。“對不起…對不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方曉僅是反複的道歉。
而一反常態的龍尚軒竟沒有勃然大怒,卻隻是安靜的垂著頭。散亂的長發遮住了他臉上的表情,方曉偷偷的觀察著,卻終究看不真切。
“出去吧!”沒有起伏的音調讓方曉實在猜不出他的喜怒,加上剛才被掐著脖子的微妙氣氛,她不敢再激怒他,便乖乖的走到門口。
“南國公子不是你惹得起的,以後離他遠點!”
“……”方曉的手剛觸到門,聽到這話驚訝的回過頭來,看著緊盯著自己的龍尚軒。他眼底的執著是她從沒見過的,令她不敢直視。狼狽的撇開眼,方曉迅速的拉開門,走了出去。
“砰!”書桌上的紙硯被龍尚軒重重的砸在大開房門上,他慍怒的將書桌上的所有東西掃到地上。
一陣瘋狂的發泄,不過片刻屋裏就已經狼藉一片,書架上各種珍貴的手抄孤本都被粗魯的揉出了皺褶,甚至破損。各地進獻上來價值連城的古董瓷器,也化作了滿地的破碎。
龍尚軒隨意的坐在牆角,神色複雜的把玩著手中的木盒,輕輕的掀開蓋子,木盒中便流淌出一陣的優美旋律。
緩緩的舉起木盒,欲將其扔出去,手停留在空中猶豫半晌,終於還是收了回來。
“要怎樣才能讓你隻屬於我?”
不斷的摩挲著木盒上的花紋,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她的體溫。回想起剛才和方曉近在咫尺的距離,他似乎都呼吸到了她的呼吸,如果她沒有推開他,他會做什麼呢?
驀地想起那個喝酒的夜晚,他輕觸到方曉那一瞬間的悸動,龍尚軒懊惱的猛捶地板,方曉,他為什麼不是女兒身?
突然的一陣錐心疼痛,一片碎瓷片狠狠的把他紮醒。天拉,他到底在想什麼?他和方曉?一股子的慌亂迅速在他心底蔓延,可是不著片刻便又被嫌惡所替代。
他和方曉?他和方曉?他和方曉,怎麼可能!那個娘娘腔的小子,呸,有夠惡心的!厭惡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木盒,隨手便把它擱在桌上,龍尚軒重重的摔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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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那個龍尚軒到底又在發什麼神經?
看著銅鏡中脖子上的幾道淡淡的紅痕,方曉回想起剛才的那一瞬間還是心有餘悸。他應該不會真的掐下去吧?
受不了,那個人簡直莫名其妙嘛,她見那個南國公子到底礙到他什麼拉,憑什麼他說不能見就不能見!哼,如果她方曉會聽話母豬也能上樹了。
不過,今天她所見到的那個公子措倒讓她十分驚訝。恩,好吧,不得不承認比起龍尚軒來,他長得的確是平凡了點,不過就他那身絕塵的氣質可絕對是龍尚軒這輩子也學不來的!
南國公子措!等著,最多半個月龍尚軒就出征了,到時候我一定會問出那塊殘玉的來曆的!小樣兒的,大丈夫能屈能伸,龍尚軒你想限製本小姐的行動有本事就帶我上戰場啊!哼!
躺在床上,龍尚軒都還沒走呢,方曉她就已經在想入非非,計劃著她的偷溜大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