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嗎”
漆黑天空洗刷下瓢潑大雨,雨水不斷擊打竹子發出脆響。
一位渾身血淋淋的少年無力的倒在泥窪之中喘息著。
鮮血染紅了周圍的泥土,豔紅與赤色交融化作暗紅。
“餘安啊餘安,你不是很能跑嗎,這一路為了追殺你害我們損失了不少兄弟了!實力確實不錯還這麼年輕可惜了”
一道歎聲響起,夾雜著怨恨和可惜氣息。
或許是老天憤恨發出雷鳴照亮夜空。
少年微微翹首死灰色的瞳孔透過竹林望著數十道手握刀劍的身影向自己逼近而來。
“天才是不錯,你餘安擔得起這個名號,可惜被挑了手筋腳筋的你和死豬沒什麼區別了吧”
“不可大意,這小子很不好對付,必須盡快解決,免得陰溝裏翻船”
……
叫喊聲,埋怨聲,忌憚聲比比皆是。
也許是試探的不耐煩了,為首的一位殺手,凶光暴露舞動手中利劍殺向瀕死的餘安。
“餘安你任務失敗還偷襲重傷首領,枉費我暗閣對你的栽培,今日就讓我鏟除你這個禍害”逼迫而來的殺手低吼一句。
腳步踩踏泥地,劍鋒橫指刺向餘安心口。
麵對刺來的劍鋒,餘安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回天,便悍然閉上了眼等待死亡。
走馬燈般的一生浮現餘安腦海。
他從生來就在暗閣的殺手組織,沒有親人朋友,隻有首領看中了自己的根骨天姿,想將自己當做下一任首領培養,漸漸的自己的生活被支配。
每日遠超常人的訓練以及兵器鍛煉,本以為這樣努力能博取到些許自由,可惜事與願違,這人間的自由好像本和他無關,世界在藍的天空也永遠是屬於別人的。
十歲那年他開始執行任務,刺殺,他希望用別人的生命來解開自己的枷鎖擺脫暗閣的控製,他不時嚐試說服自己或許在多做幾次任務首領就能給讓自己自由出入院門了吧,然而換來的卻是組織的變本加厲惡果橫枝。
記得最後一個任務,他屠戮了一家三口,不大的房間內濺滿了人血,慘不忍睹,就當準備離開之時,一陣嬰兒啼哭聲傳來,尋著聲源他發現了床枕邊的繈褓嬰兒。
餘安看著嬰兒陷入了沉默,女嬰則淚眼朦朧的盯著他,“你猶豫了,餘安”首領的聲音從身後波蕩,他轉頭看著不遠處那位須發皆白的老者一語不發眼神須彌不定。
半晌過後他顫聲道“可不可以……不殺這孩子”
老者聞言眉頭一皺大吼道“餘安,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殺了她,不然你就可以從暗閣除名了,組織不需要不聽話的劍刃!”
聽到這的餘安瞳孔猛的一縮,不敢接受,原來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奮發隻不過是爭取成為了組織的一把利刃,當劍身折斷時就將被遺棄。
幾秒後餘安全然釋放放聲大笑,就在老首領即將親自斬殺女嬰時,一道劍鋒對準了他的麵門。
一時間老首領有些驚愕失色,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有一天會將劍指向自己,驚愕過後勃然大怒“餘安,你想造反嗎,我可首領,你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