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指峰下,雲隱溪前。
雲隱溪前有座幽靜的別院。這是一座很幽靜的別院,就像水墨畫中的一般,很靜很靜,那股靜似已融入了裏麵的每一株草,每一顆樹,就連樹上的鳥兒都透著一股靜意,別院雖不繁華氣派,卻又另有一番不染人間煙火的意境,現在他們就站在別院的門口。
“你們是······”問話的是個守門的童子,胖胖的臉,一副憨相,正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衛一鳴三人。
“在下衛一鳴,與林姑娘又個不見不散的約會。”衛一鳴笑了笑,又扭過頭看了看身後的白天衣道:“身後的兩位是我的朋友,馬背上的那位姑娘中了毒,麻煩你快去通報一下!”
那童子“哦”了一聲便跑進了門去。
“林姑娘?‘雲峰醫仙’不姓謝麼?”白天衣問道。
“不知道!”衛一鳴道。
“你居然不知道!”白天衣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麼?”衛一鳴問。
“當然有!”白天衣道。
“有什麼奇怪?”衛一鳴道。
“江湖上的人都應該知道的!”白天衣道。江湖上有很多名人,在江湖上混的人或多或少都應該知道他們的,就像“縹緲劍白天衣“六個字一樣,光是這個名號便能在當鋪當幾百兩銀子的。
“但我卻不知道!”衛一鳴苦笑道。
說話間,那童子已經出來,衝衛一鳴憨憨地一笑道:“衛公子,二姑娘讓你們進去!”
院子不大,卻很別致,一進門便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草藥味,圍牆兩旁放著很多篩子,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藥材,清爽的山風不時吹過,混合著溪水的味道,藥草的味道,樹葉的味道,讓人感覺說不出的舒爽。
“這真是一處不錯的宅子!”白天衣道。
“的確是一座不錯的宅子!”衛一鳴道。
“能在這裏住的想必也是不錯的人!”白天衣道。
“當然是不錯的人”衛一鳴道,腦海裏似有浮現了那個女子的身影。
說話間,已有一個女子向他們迎麵走來,那個一個漂亮的女子,一身白色衣衫,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清秀,像所有漂亮的女子那樣有著一個尖尖的鼻子和一雙大大的眼睛,她人還沒到白天衣麵前,白天衣便已嗅到她身上的草藥味。
這個女子身上似乎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氣質,讓人隻要看上一眼便很難再忘記,慕容嫣也很美,但她的美卻有著一股嫵媚,像一朵鮮豔的牡丹,這女子的美,卻是一種清純的美,像一朵美麗的梅花。
“你來了?”這個叫二姑娘的女子向衛一鳴微笑道。
“我早該來了的!”衛一鳴苦笑道。
“不管怎麼樣你最後還是來了,你的劍也帶來了吧?”二姑娘道。
“帶來了!”衛一鳴道。
他的劍當然帶來了,他的劍就在他的身後背著,用一塊黃褐色的布包著。
“那就開始吧!”二姑娘道。
她一出來便隻顧著和衛一鳴說話,連看都沒看白天衣和慕容嫣一眼,對白天衣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要知道在江湖上,“縹緲劍白天衣”六個字還是很有殺傷力的,而他本身也是一個瀟灑英俊的年輕人,所以一般都是女子癡癡地看他,而他卻不去看那些女子一眼,而現在的情況卻恰好相反,白天衣現在很想笑,苦笑。
“小生白天衣,勞煩姑娘給馬背上的那位女子解一下毒可否?”白天衣道。
他的眼睛一直都在看著二姑娘,則姑娘似乎有種說不出的魔力,隻要你看上一眼,你的眼睛便很難挪開,衛一鳴第一次見她時也是這樣,所以他現在一直都不敢看她的臉。
“我為什麼要給她解毒?”二姑娘道。
“這個······”白天衣有些語塞。
他當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給慕容嫣解毒,他們隻不過是萍水相逢。
“你有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的!”白天衣苦笑道。
“他是你的朋友?”二姑娘向衛一鳴道。
“是!”衛一鳴道。
他們真的是他的朋友麼?衛一鳴不知道,他們也隻是萍水相逢,就像兩個在路上碰上的路人,雖然走過一段路,但到最後還是要分道揚鑣的,但他也不會回答“不是”,他不想看到白天衣臉上那種失落的表情,他知道那種感覺並不好受。
“馬背上那個也是?”二姑娘冷笑道。
“是!”衛一鳴瞟了一眼慕容嫣道。
“你希望我給她解毒?”二姑娘道。
“是!”衛一鳴道。
“那你就先贏了我在說。”二姑娘道。
“但你贏不了我的!”衛一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