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被他虜到這地方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又是孤身一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呢!”她可憐兮兮地看著衛一鳴,眼裏滿是無助,哪怕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她眼中的乞求,而這樣一個漂亮姑娘的請求,即使是最鐵石心腸的人也是無法拒絕的。
“姑娘若是不嫌棄,我也可送姑娘一程!”衛一鳴道,他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但他也的確不忍讓她獨自一人回去。但說完這話他又有些後悔了,畢竟他在斷指峰還有個約會!但說出去的話,就好像吐出去的口水,難道還能再收回去不成?
“這個自然再好不過,隻是少俠若有急事,我也不必麻煩少俠的!”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子,隻一眼便看出了衛一鳴的難處。
“我不叫少俠,我叫衛一鳴,不知姑娘的家在哪裏?”衛一鳴苦笑道,現在他隻期望她家不會太遠了。
“我叫慕容嫣!”女子輕輕一笑,神色有些疲倦,就像要睡著了一般,接著道,“我家在武當山,可有些遠呀!”
衛一鳴也隻有苦笑,就算她家在秦淮河他也一樣會把她送回家的。
慕容嫣的確是個漂亮的的女子,是那種任何人隻要見過一次就很難再忘記的女子,所以當她做出那種輕浮的舉動時,衛一鳴簡直嚇了一跳,簡直比看見了什麼長了三頭六臂的怪物還要吃驚。
“慕容姑娘···你···”因為吃驚,衛一鳴說話都有些結巴了,這件事簡直比木子李從他懷裏摸出那封信來還要詭異。
隻見慕容嫣麵色潮紅,神色似乎也有些模糊,雙手似乎就要將自己身上的衣衫扒下來,但還殘存的一絲理智卻不允許她這麼做,嘴裏不斷喃喃地說道:“好熱,好熱···那鬼見愁灌我喝那東西···”
衛一鳴著地上的碗,碗裏還殘留著些淡黃色的湯藥,他似乎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就在這時,慕容嫣卻突然向他撲了過來,但她還沒有碰到衛一鳴的身子便軟軟地倒在他懷裏,衛一鳴情急中點了她的睡穴。
他的心跳得很快,這是他第一次這樣摟著一個大姑娘,抱著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任誰都會心跳加速的,但這時斷指峰上那個臭丫頭卻偏偏跳進了他的腦海,那個有點蠻狠的臭丫頭,他的心跳在一那瞬間又恢複了正常。
衛一鳴歎了口氣道:“看來那‘鬼見愁’說的沒錯,我的麻煩的確要來了!”
他們現在正走在去斷指峰的路上,慕容嫣的身體很燙,像是被六月的太陽爆嗮過的那種燙,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這顯然不是什麼好的征兆,從她火紅的臉上便能知道‘鬼見愁’灌她喝的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能有這麼一個漂亮姑娘在路上相伴總歸是件好事,換做是誰都會很開心的,但衛一鳴的臉色卻很難看,簡直比‘鬼見愁’的臉還要難看,這個姑娘不但中了毒,而且明顯是春藥之類的毒,更要命的是他現在正駝著她要到另一個姑娘家去,而那個姑娘又恰巧和他有些微妙的關係,所以‘鬼見愁’說的並沒錯,他的麻煩的確要來了。
衛一鳴勒住了韁繩,馱著慕容嫣的黑馬發出一聲嘶鳴,突然止住了腳步,道上站著一個人,一個身穿灰色道袍,腰配長劍的年輕人,而他的眼神絕不是友好的,衛一鳴沒想到他的麻煩竟來得這麼快。
“站住!”那人朝衛一鳴吼道,語氣有些慍怒,顯然來者不善。
“我已站住!”衛一鳴道。
“你是什麼人?”那人怒道。
“過路人。”衛一鳴淡淡道。
“過路人?你跟馬背上這個姑娘又是什麼關係?”那人冷笑道。
衛一鳴歎了口氣,他的麻煩果然來了。
“什麼關係也沒有!”衛一鳴道。
“既然沒有關係你馱著她幹嘛?”那人瞄了一眼慕容嫣,狠狠道。
“他遇上了一個叫‘鬼見愁’的人,我救了他!”衛一鳴道。
“你救了他?你能在‘鬼見愁’手下救人?我看你就是個淫賊!”那人冷冷一笑大吼道。
衛一鳴不再說話,他現在總算知道,不管他說什麼那人都不會相信的了,他現在最想弄明白的是他是誰,來幹什麼?
那人似乎聽見了他的心聲,又向他道:“你在想我是誰吧?告訴你我是慕容嫣的朋友,也就是馬背上這姑娘的朋友,你若是在江湖上混的,想必也知道‘縹緲劍白天衣’六個字,我就是白天衣,識相的就把慕容嫣放下,然後老老實實給我磕兩百個響頭,我也不會再去計較那麼多的!”
“慕容姑娘現在中了毒,你若真是她的朋友,就應先讓我帶她去解毒!而不是站在這擋住我的去路”衛一鳴冷冷道,他沒聽說過什麼縹緲劍,更不可能去磕那兩百個響頭。
“就算中了毒,也還輪不到你這野小子來多管閑事!”白天衣吼道,腰間長劍已然出手,悠悠然向著衛一鳴眉間刺去,他已動了殺氣,這是一記殺招,冷,疾,毒!劍一出手,他的劍氣已便將衛一鳴的出路封死,像‘鬼見愁’一樣,他也絕對有把握將衛一鳴刺死劍下,這柄劍不知刺死過多少人才換得今天的名聲,所以在他眼中衛一鳴也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