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對你很重要?”衛一鳴道。
“很重要!”木子李擦了擦哭紅的眼睛道,當然很重要,不重要的話她也不會哭成這樣了。
這是衛一鳴第一次見女子哭,這個精靈古怪的女子總是笑嘻嘻的,怎麼看也不像會哭的樣子,可她確實哭了,她似乎從來不對自己的情緒加以掩飾,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別人是喜怒不形於色,她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信是你放到我懷裏的?”衛一鳴想了很久還是問了出來,他的確太好奇了,就好像自己家裏突然多了幾百兩金子,誰都會好奇是誰放的。
“嘻嘻,沒想到吧!”木子李衝衛一鳴齜了齜牙笑道,臉上盡是得意之色,就好像小孩子做了什麼很自豪的事希望得到大人的誇獎一樣。剛才哭過的淚水還掛在她臉上未幹,她此刻卻又笑了出來,那又哭又笑的表情實在讓衛一鳴忍俊不禁,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木子李見了笑得更大聲了。
“哈哈哈···你是什麼時候放到我懷裏的?哈哈哈···我怎麼沒發現?”衛一鳴一邊笑一邊問道。
“哼,不知道了吧!”木子李撇了撇嘴,又變成了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頓了頓道:“你可還記得昨天晚上我說要給你擦金陵李家的玉露膏?”
衛一鳴的臉微微一紅,他當然記得,那尷尬的場麵他一輩子都忘不了,難道她就是那時候把信放到自己懷裏的?衛一鳴怔怔地看著木子李,覺得她有股說不出的機靈。
“當然記得?莫非···你就是那時候放進去的?”衛一鳴道,雖然已經猜到,他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就像在酒館裏碰到一個熟人,你明看見他在喝酒,卻還是會上前問上一句“你也在喝酒啊?”一樣。
“看來你這臭小子還不算太笨嘛!”木子李笑了笑,活像個調皮搗蛋的小孩,但誰又能想到上一刻她還哭得要死要活的?
“你是怎麼做到的?”衛一鳴問,木子李將信放到他懷裏,他竟絲毫沒有感覺。
“嘿嘿!”木子李微微一笑,向他懷裏一掏,竟像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朵鮮紅色的小花來,衛一鳴不是女子,不喜歡花花草草,所以懷裏自然也不會藏著小花,顯然這朵花是木子李的,她這一手卻實在讓衛一鳴吃驚不小。
隻見她把那朵小花拈在手裏,臉上一副得意之色,道:“你現在知道我是怎麼把那信放進你懷裏了吧?”
“這是什麼武功?”衛一鳴好奇問道,他見過絕妙的輕功,也見過精妙的內功,但這奇怪的武功他卻是第一次見到,又或者說這到底能不能算是門功夫。
“這叫‘探龍手’!你一定在想這到底算不算一門功夫吧?”木子李衝他笑了笑,她就像調皮的精靈,什麼事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衛一鳴笑了笑算是默認。
木子李歎了口氣,道:“這當然算是功夫,這是門絕妙的手上功夫,隻是不能用來殺人,也不能用來逃命!”
“那用來幹什麼?”衛一鳴道。
“笨!你真是個呆子,這功夫當然是拿來偷東西的了,你連這都看不出來?”木子李白了他一眼。
“這麼說來,‘百草三雄’的玄天草也是你偷的?”衛一鳴問道,他對這種專門偷東西的武功甚感好奇。
“那是當然,那三個漢子凶巴巴的,又摳得要命,早晚我要去百草洞把他們那些野花野草偷完過來!”木子李噘了噘嘴巴道,似有一肚子的怨氣,秦炎若是聽了這話怕是肺都要氣炸了去。
“唉!你這姑娘學什麼不好,卻偏偏去學偷東西!”衛一鳴歎了口氣道。
“哼,你這呆子又懂得什麼,那些奸人惡人的東西就該偷!那些貪官汙吏的東西就該偷!的偽君子的東西就該偷!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木子李瞪大眼睛道,她討厭別人這樣說她,更聽不得別人這樣說她,若不是看在昨晚那封信的份上,現在隻怕已跟衛一鳴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