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日子漫長而又無奈,好似永遠沒有盡頭,但是它不想就這樣放棄,因為,放棄就意味著它可能永遠也見不到他。
又是許多年過去,它已經長大,心智已經成熟,能夠獨立思考一些事情,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對什麼都是朦朦朧朧,一知半解,以至於做出了許多錯誤的決定和錯誤的事。所以,它明白了,它明白了很多事情,它決定,回去看它母親。
許多年前,由於它的執拗和不懂事給它的母親平添了許多壓力與煩惱,現在回想起來,它這個女兒真是太不懂事了。
多少年沒有回去過,它對這裏已經有一些陌生了,看著那些同族的兄弟姐妹無憂無慮的生活著,它的心裏羨慕的同時,又有些不屑,外麵的世界固然殘酷,但是卻能夠更好的幫助它們的成長,讓它們能夠更好的去適應這個世界的生存規則。
別人的眼光依舊那麼的異樣,落在它的身上,卻激不起半點它的心緒波動,在它的眼中,大家已經不在同一個層次玩了。
它見到了它的母親,多年未見,它的母親更顯蒼老了,給人一種遲暮的感覺,好像生機已經在慢慢流逝,它已經沒有多少時間停留在這個世界上了。
它的母親很激動,元力修為的停滯導致它已經不能久留於世,它擔心過,害怕過,但是卻不能像它的女兒異樣離開這裏,去尋找它的女兒。因為,它除了是狐族一員,更是狐族的長老。
長老一職,在狐族之中權勢極大,幾乎就是皇帝一般的存在,但是同時,這個職位,也限製了它的自由,讓它不能像其它族人一樣走出這裏。
母女相見,自然是喜極而泣,仔細的聆聽著它的外麵的遭遇,它的母親滿是辛酸的淚水,俗話說的好,兒行千裏母擔憂,更何況它就這麼一個女兒。
那幾天,它好好的陪伴了幾天它的母親,這個慈祥的老人即將離開這個人世,它也想在這最後的時間裏,好好的孝順一下它老人家,母女兩人開開心心的生活了幾天,它的母親終究還是走了,與世長辭,它很傷心,母親在世的時候,它沒能好好的孝敬它的母親,當它懂事了,明事理了,想要回過頭來孝敬自己的母親的時候,卻已經晚了,世界最悲慟的事情莫過於此。
三長老來了,它告訴它,它的母親希望在它過世之後,由它來接替它的長老一職,帶領狐族走向繁榮昌盛,這個時候,它沉默了,它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了。
人生在世,總是麵臨著這樣,那樣的選擇,它不想選,因為,如果它做出了選擇,就意味著它必須放棄某些東西,而且這些東西的價值可能與它所做出的選擇同樣重要。但是麵對母親的遺願,它又不能忽視,甚至三長老的話,它也沒有忽視的理由,在整個狐族之中,如果說還有人對它好,那絕對非三長老莫屬。
怎麼辦?怎麼辦?這個時候,它寧願去酣暢淋漓的廝殺一場,也不遠去做這個決定,因為這個決定隻要給出答案,它絕對會再它母親和他之間,失去一個。一方是養育它的母親,一方是它朝思暮想的人,它何去何從?
而就在這個時候,二長老出現了,它從來看它們母女不順眼,因為二長老覺得,一個女人就該好好呆在家裏相夫教子,拋頭露麵掌管權勢,那是男人的事情,隻是礙於長老會的權利,它不好在它的母親在的時候撕破臉皮,但是現在嘛,麵對一個乳臭未幹的臭丫頭,二長老覺得自己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這倒好,它的母親還未安葬,二長老便跳出來奪權了,而它也剛好處於艱難的抉擇之中,一切的事情,全部堆在了一起,它第一次覺得自己其實並非那麼成熟,因為,它踟躕了,它猶豫了。
那一夜,它失眠了,它第一次沒有做夢,第一次沒有夢到他,在哪長夜漫漫之中,它終於漸漸理清了頭緒,於是,一夜之間,在經曆了這件事情之後,它終於真正成長了起來。第二天,它立刻向長老會提交了自己的意願:這個長老我可以不做,但是事情的原委,我必須知道。
它所謂的事情的原委,就是多年前大長老的那一聲歎息,那一聲歎息包含了太多的情緒與神色,當時的它還小,並不能明白其中的含義,但是現在,它已經能體會到當時大長老的心情十之一二了。也因此,它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欲望,它想要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那種奇怪的猛,為什麼一做就是幾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