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薇給他打電話,詢問近況是真,更多的還是給他通氣兒。
此時的一個行政大樓門口,塵謹言隻著襯衣,單手入兜,講著電話,他視線朝著大樓門口看了一眼。
一位律政俏佳人正在接受外媒記者的采訪。
他嘴角上揚,衝著電話道了句。
“急什麼,我這不正努力嘛。”
“……”
蘇茗薇看了看天色。
“大晚上努力?那你加油,爭取讓苗苗早日有個伴兒。”
“孩子叫苗苗?”
“小名,我取的。大名叫赫睿,他爸爸取的……”
蘇茗薇正想著和他多聊幾句,卻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聲,語種不是中文而是英文。
“你在國外?”
“嗯,有點事兒,我先掛了,回來給苗苗帶禮物……”
塵謹言話一說完,電話裏傳來了一陣忙音。
蘇茗薇盯著電話看了幾秒。
這才意識到他說的努力,並不是她理解的造人。
看這樣子,大概是追人吧。
“累了嗎?”熟悉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溫暖的臂彎將她圈住。
赫泓崢看了一眼她手裏的長命鎖,不難猜到她在跟誰打電話。
“他還在外麵?”
“嗯。”她點著頭,轉過身,靠在了他懷裏。
“聽起來,還挺忙,背景音裏好像是采訪的聲音……”
“一把年紀的,他也是該忙了……”
“……”
她抬頭看著他,睨了他一眼。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嘲諷塵謹言。
“那你呢?這兩天忙的尿不濕都是月嫂換的。”
“明天就不忙了。”
他衝著她溫柔的一笑,將她手牽起。
“你身體要好好休養,先送你回去休息,我和苗苗晚點回來。”
即便這一個月裏,蘇茗薇已經將身體養的很好了,但在赫泓崢的眼裏看來,依然不夠。
專車將她送回了別墅。
……
第二天一早。
蘇茗薇睡醒已是臨近中午。
她側頭看了看床邊的嬰兒床,嬰兒床上早空空如也。
與此同時,床頭櫃上的奶瓶也沒了。
她起身穿了衣服。剛打開房門,就聽到樓下傳來了孩子的啼哭聲。
樓下大廳,赫泓崢正拿著奶瓶,試著溫度。
老夫人抱著孩子一邊走著,一邊哄著,赫老爺子拄著拐杖,衝著赫泓崢念叨。
“你這奶粉衝的真是慢……”
赫泓崢將奶瓶放落,將孩子從老夫人手裏接了過來。
抱穩了孩子之後,他再次拿起奶瓶。
動作嫻熟利落,並不慌亂。
奶嘴剛到嘴邊,孩子的啼哭聲就止住了。
“慌什麼,這點餓都經不住,以後有的苦吃……”
赫老爺子聽著這話,眉頭一皺。
“咱赫家家大業大,不用他吃苦。”
“你這個當爹養不起,我這個當爺爺的養得起。”
赫老爺子說完,湊了過去。
孩子閉著眼嘬著奶嘴大口喝著奶,他一臉笑的伸手,輕碰著孩子的臉蛋,用著極為慈愛溫柔的聲音說道。
“咱們苗苗要多吃點,早點長大,到時候,爺爺手裏的產業,全都是你的。”
“哼……”赫泓崢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