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報社,蘇茗薇就收到了報社的辭退通知。
主編惜才,出於同情,提醒她去跟周台長服個軟。
蘇茗薇瞬間明白,是昨天的報道壓了電視台的,得罪了周台長。
默默的收拾東西,她離開了報社。
這一離開,整個新聞媒體界也就沒有了她的容身之地。
無論到哪裏,隻要她名字一報,毫無懸念的被拒之門外。
跑了一整天,直到夜晚,她都沒再找到一家能入職的報社。
站落江邊,她看著夜景,不知該何去何從。頭一次,她感覺到了孤單無助。
手機的鬧鍾響起,她低頭關掉,兼職的時間到了。
這天的她,琴聲的基調都騙灰暗,有著一股莫名的哀傷。
長發垂落,遮擋著她的臉頰,她右手的掌心還裹著白紗。
期間,她一曲落定,一位客人緩步上前,說著和之前那位酒醉客人一樣的話。
她靜靜的看著那杯酒。
她承認,有一瞬間,她是猶豫的。
在殘酷的現實麵前,她的堅守和自愛換來的卻是無盡的黑暗。
但最終,她猶豫過後,還是選擇了拒絕。她再度拿起了提琴。
赫泓崢靜坐在遠處,將她那一份猶豫看在眼裏。
她昨天果斷拒收了他的百萬,卻在這裏猶豫了。
他將酒錢壓在杯下,起身離開。
這天起,他再沒有給她發微信,兩人的關係再次變得陌生。
蘇茗薇無心理會這些,她心裏想的隻有如何籌錢。如何打官司。
沒有了固定收入,她隻能做更多別的工作,比如跑腿外賣,零工打雜,隻要能有收入,她通通來者不拒。
這天,她拎著咖啡去了辦公樓,又是一單高價外送。
“您好,您的咖啡。”
當她把咖啡按地址送到的時候,李秘書一臉意外的看向了她。
“蘇記者?”
李秘書之前給她送過絲巾,自然是記得她。
蘇茗薇有些意外的看了看門牌號,並不是事務所的。
她一抹額間的汗,將手裏的訂單再次確認,在確定無誤之後,將訂單遞給了李秘書“請您簽個字。”
李秘書點著頭,簽了字,同時也詢問了一句“蘇記者這是兼職?”
作為赫泓崢的秘書,她的眼力勁定然不錯。有過之前送東西的經曆,蘇茗薇突然間變化這麼大,她自然要留意,方便向老板彙報。
蘇茗薇苦笑一聲,將訂單收好“我不是記者了。”
說完,她掉頭離開。
李秘書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一臉意外,這話裏的意思顯然就是全職跑腿外賣了。
一想到她和赫泓崢有過一夜之緣。
即便是再不濟,她隻要向赫泓崢開口,也斷不用跑外賣這麼幸苦,畢竟赫泓崢不差錢。
想到此處,李秘書對她不禁多了幾分欣賞。
她端著咖啡轉身,正想著這事兒要不要告訴老板。
回頭,就看到赫泓崢正站在辦公室門口。
她趕緊上前,將咖啡端了過去“赫律師。蘇記者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