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通大師前腳剛走,葉淩也隨後離去,本來想好好地休息一會兒,卻被接二連三的意外擾得沒了興致——其實她更想知道慧通怎就那樣巧地出現在了她的目的地,難道他真會掐算不成?另外,慧通是什麼時候來的,他……有沒有碰到那對宮人呢?
想了想,葉淩放棄了,反正也是些無關緊要的事,她在意來做什麼呢!
沒了按原路返回的興致,葉淩直接以輕功奔至西閣偏殿,恰巧和同樣出來小憩的曾璴姚打了個照麵。兩人皆是一怔,葉淩心裏吐了一句冤家路窄,看了曾璴姚一眼後,決定將她無視——若是放在三年前葉淩不惡整她一頓葉淩就敢把名字倒過來寫,可放在現在,葉淩覺得以她三品小將的身份和曾璴姚一般見識,那就是掉價!
其實葉淩忘了她剛才在宴會上已經讓曾家姑娘麵上無光了。
“葉淩!”曾璴姚對葉淩的忽視很是惱怒,想到剛才在宴會上的事,惱怒瞬間轉為憤怒,就是她,就是這個女人,讓她麵上無光,更是讓曾家麵上無光!
“何事?”葉淩斜挑眉,聲音不輕不重。
曾璴姚氣勢洶洶地想要發難,可在在經意地對上葉淩的目光後,莫名地打了個冷顫,到嘴的話竟然說不出來了!好嚇人,這,這就是娘所說的葉家姑娘與其他閨閣姑娘不同的氣勢麼?就這麼一個淡淡的目光,她都有種毛骨聳然的錯覺!
“我,我是不會怕你的!”曾璴姚拚著最後的力氣吼出了這句話。
葉淩被曾璴姚的話逗笑了:“你怕不怕我跟我有什麼關係呢?還是,你這是在向我示威?”
“對,我就是在向你示威!”曾璴姚見葉淩一笑憤怒的心情又回來了,隻因突然覺得她跟以前也沒什麼不同,頓時搞不明白剛才怎麼會有股像是麵對死神的錯覺。
“向我示威啊!”葉淩輕飄飄地重複了一遍,低下聲,似在自言自語,“敢向我示威的人,不是已死就是自願歸順在我手下,不知道曾家姑娘想走哪條道呢?可是,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閨閣小姑娘就算歸順在我手下又能做什麼呢?我可不養吃白食的人喲!”
曾璴姚聽得冷汗直冒,明明是輕飄飄的語言,卻足以讓她心生畏懼,雙腳更像是拴了重重的鐵球一樣無法移動半步。葉淩一瞧曾璴姚兩頰泛青,也知自己恐嚇的目的達到,卻又不禁地鄙視曾家姑娘的戰鬥力太低,她還沒怎麼出手就已一敗塗地。“曾姑娘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麼?”葉淩十分好心地朝曾璴姚湊了湊,並作勢要拉著她瞧上一番。
見葉淩向自個兒麵前湊,曾璴姚連忙後退了數步,搖手道:“我很好,葉姑娘不必擔心。”
“真的麼?那就好!”葉淩點著頭自問自答,指著殿內道,“那我先進去了,不過,說真的,和曾姑娘聊天真開心,以後曾姑娘一定要多到我家找我玩喲!”
曾璴姚額頭冷汗狂滴,她怎麼能忘了眼前的葉淩是三年前的京城一霸,就算她離開三年,就算她被傳作是改邪歸正,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就算是過了三年,照樣還是那個玩死人不償命的葉淩,照樣是那個讓人見了也得繞著走道的葉淩!她怎麼會像中了邪一樣聽了別人的耳根子話,不自量力地去挑釁葉淩呢!現在好了,曾家的人算是把葉淩得罪了,這個惡霸女會不會報複曾家然後玩死曾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