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狠”出來的智慧(3)(2 / 3)

據說,要一個文藝女青年還俗成大媽,就讓她生一個孩子吧。

從前,我看瓊瑤劇時特別留心演職人員名單,比如《煙鎖重樓》:出品人瓊瑤、平鑫濤,製作人何琇瓊,策劃陳中維。

這是一個怎樣的班底?平鑫濤是瓊瑤的第二任丈夫,陳中維是她與前夫唯一的兒子,何琇瓊是她的兒媳婦,也是瓊瑤藝人經紀公司總經理,早在1985年就擔任《一剪梅》的副導演。

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文藝女青年鼻祖瓊瑤不僅沒有被孩子毀成大媽,還在41歲帶著19歲的兒子嫁給皇冠出版社創始人平鑫濤——他的發妻是著名畫家林婉珍,然後,把家庭組織成一支團隊,兒子媳婦齊上陣,在影視圈成為召之即來來之能戰戰之能勝的家庭軍團。可見文藝女青年、言情女作家絕對生得起孩子。

民國男文人的女神林徽因兒女雙全,被她送過醋的冰心是三個孩子的媽,楊絳先生的《我們仨》也多少有點秀娃秀恩愛的痕跡,寫的都是絮絮叨叨的瑣事,可是,依舊動人。

她們都沒有被孩子毀掉。

如果真要舉例,名單挺長。

文藝女青年被誤讀很久,似乎讀過村上春樹,愛聽小野麗莎,看過法國先鋒電影,在古鎮的青石板路上晃蕩過幾回,在氤氳的光線中披著直長發照過幾張朦朧的照片,能寫幾行字或者幾首歌,能醞釀一些莫名的憂鬱,就是文藝女青年。

實際上,那不是,那是矯情女青年,海量矯情女青年硬把“文藝女青年”這個中性詞變成了略帶揶揄的貶義詞。

真正的文藝女青年,會因文藝而更豐富,更聰明,更豁達,更懂事,“文藝”不是她與現實割裂的刀片,而是她在或許有點硬冷倔的世界裏自我取暖的慰藉,她沒有那麼容易被什麼東西毀掉。

而摧毀一個矯情女青年,so easy,那不是孩子,而是永遠濕漉漉的少女心,和注定鬥不過的歲月。

她們接受的生活是永遠蹺著腿喝咖啡讀小說的閑散,當時光要求她們擔當一名成熟女性應該承擔的責任,比如上孝父母、中慰伴侶、下撫兒女,接受瑣碎平庸的日常,接受憔悴與衰老的必然,她們立刻抓狂了,她們有著特別強的想象力,特別差的執行力,令人發指的自戀指數,以及弱爆表的吸金能力。

所以,毀掉她們根本不需要孩子,一段無疾而終的戀情,一個絕塵而去的男人,一份搞不定的工作,一場意外的疾病,都足以把她們從光鮮亮麗的表象甩回清冷無常的現實。

我欣賞這麼一類女人:當生活需要她們付出代價的時候,哪怕是非常高昂的成本,也不皺眉頭,不縮頭不歎氣不糾結不算計,坦然支付,她們清楚有些事情的成本非常高昂,就像清楚青春和多情不會永駐,她們有能力維持想要的生活,她們豁達和自如的資本是:

首先,足夠自立;其次,足夠有錢;然後,足夠自知。

不是有一份工作就叫自立,而是心理狀態Hold住自己選擇的生活,它保證你在任何狀況下都不會被什麼事情打垮,確保你能把生活發過來的任何一張牌——即便是糟糕的你不想要的牌都能平穩地打出去。一個自立的女人才會有穩定的情緒,不會給自己和周邊帶來騷亂和波動,自己鋪的攤子,即便砸了,也能收拾得起。

有錢不是讓你成富姐,而是你的收入支撐得起你的願望。

一個女人,總是買不起自己想要的東西,或者這樣說吧,她想要的東西總是超過她的購買能力,是件有點可悲的事情,這說明她對自己沒有正確的估值,到了該清醒的時候依舊很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