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淩對這樣的女子並不討厭，點了點頭，從袖中掏出一錠白銀。
徐媽媽接過銀子，笑得別有深意，尾隨一句：“藍姑娘善解人意，望公子好好憐惜。”
藍如是坐在冷淩身邊，怯生生的問道：“公子是哪裏人？”
冷淩一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一下道：“在下隻是路過此地，聽聞馨城苑的姑娘不但貌美，而且還解意憐人，所以就過來見識一下，姑娘見笑了。”
“聽公子的談吐，想必家中的家教甚好。”藍如是的聲音輕柔悅耳。
冷淩卻心中一緊，這姑娘看似無意，但卻是在打探自己的身份。
“這紅帳中的姑娘怎麼稱呼？”冷淩轉開話題。
“公子也是衝著絕姑娘來嗎？”
絕姑娘？冷淩覺得有些好笑，反問：“很多人都喜歡這位姑娘嗎？”絕望教，絕姑娘，這名字起的倒也貼切。
“絕姑娘琴藝卓絕，整個馨城苑的姑娘都比不上。”藍如是的語氣幽幽，有點酸酸的。
“這麼說這位絕姑娘十分受歡迎。”
“那是自然，隻不過絕姑娘卻有個規定，凡是見她的人必定要送上白銀千兩，而且隻彈琴，說話，不做其他。”藍如是嘲諷的想：即使琴藝卓絕又如何，來都這青樓的恩客，有哪個是真正欣賞姑娘才藝的，無非是為了這年輕的皮囊。何況還要價千兩，以為自己是王侯郡主嗎？
冷淩：“原來如此。”
這時，琴音一止，大堂光線一暗，無數盞花燈從四麵八方推出，如一朵朵璀璨的紅花。高台上，輕妙的紅紗舞動起來，羅刹臉上蒙著麵紗，抱著琴，拉起紅紗如仙女一般飛起，引得大堂之中無數目光移來，一個個皆是瞪目癡看。
徐媽媽走出來，笑眯眯看著酒席間的人，“今日有誰要見絕姑娘？”
“媽媽，還是白銀千兩嗎？”底下一個恩客問道。
“自然還是白銀千兩。”
“媽媽，就隻準見麵，說話也要一千兩？更可況這姑娘我們可是連麵都沒見過呀。”另外一個客人調笑道。
“對呀，媽媽至少引見一下，讓我們看看人？”
……
“徐媽媽，我出這一千兩。”
眾人的目光朝冷淩望去，一陣吸氣歎氣此起彼伏。“說吧，煞使來找我有什麼事？”
羅刹一頭青絲用紅鴿子血鑄成的步搖淺淺倌起，一襲紅衣委地，繡著金色的暗紋，她彈著琴，目光平靜的像是深海裏的精靈。
冷淩皺眉，道：“小姐，屬下不明白您為何要停留在此地？屬下認為如今您留在絕望教待命更適合。”
“我這樣並沒有影響到教主給我的任務。而且絕望教的人表麵上是服了我，暗地裏在打什麼鬼心思你不可能不知道。”羅刹彈著琴，“還不如留在此地，還可以打聽到我想要的情報。”
“小姐不相信苛夫人？”冷淩的眼中抹過一絲靈光。
“你還記不記得鹹陽城發生的事？”
“當時因為沒有白家詳細的情報，所以才錯殺白棋。”冷淩的語氣有些悠遠，怎麼可能忘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