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管看江海眼神堅定,隻能先離開,畢竟事情已經壞成這,還能壞到哪裏去。
不如讓他試試,看看年輕人有什麼新的想法。
江海看著鏡子裏的女孩,眼淚還在流著,隻是沒有發出聲音,白皙的臉頰被淚水打濕。
他坐在女孩旁邊不說話,就是看著女孩哭。
幾分鍾過去了,女孩淚水慢慢沒了,他依然沒有說話。
辦公室有人開始罵傻比了:
“傻比這是什麼意思,跟個木頭一樣,就這還想解決問題。”
“是啊,也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
“也無所謂啊,反正已經輸了,這個是有個替罪羊也不錯。”
女主管抬手,示意大家安靜,她知道這次比賽是輸定了,但是眼前的這個麻煩還是要解決的。
很明顯江海的處理方式可以,算不上是好的方式,起碼沒有更壞。
她隻是不知接下來江海要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下去吧。
江海就是這麼想的,如果女孩一直不說話,他就一直坐下去。
這是他之前三年做舔狗的經驗,女人需要的是陪伴,而不是理論。
又過了幾分鍾,女孩拿起紙巾擦了擦已經幹了的淚痕。
看著鏡子裏的江海道:“你是理發師還是助理?幫我把頭發吹一下,我要走了,”
江海沒說話,隻是拿起吹風機吹了起來。
這行為終於引起了女孩的好奇,也驗證了老人言:沉默是金。
“你怎麼不說話,理發店的都是油嘴滑舌,你卻問都不答。”
江海還是不說話,女孩心說我可是校花,平時找我搭訕的人都不計其數,這家夥是啞巴嗎?
江海帶給她的好奇,讓她暫時忘掉之前的痛,一分鍾。
“我懷疑你在裝深沉,但我找不到證據。”女孩麵無表情的說道。
“噗呲……”
女孩一本正經的說出這話,惹得江海沒忍住笑噴了。
心說這女孩也太善變了吧,前十幾分鍾還大鬧天宮呢好嗎?
江海的笑讓女孩的麵容變的緩和了些,但是她並沒有跟著笑。
江海的心情又一個大轉彎,看來自己判斷錯了,她隻是說了句自己覺得搞笑的話。
辦公室的人吧估計又覺得我有病吧,這有什麼好笑的。
之前江海確實有在裝深沉,不過不全是,主要還有吹風機聲音太大,不方便交流。
江海吹完說道:“不做護理了嗎?”
女孩眼睛突然一亮,隨即低頭:“我以後再也不來這裏了,還做什麼護理。”
“那挺可惜的。”江海故作深沉。
“可惜什麼?”女孩好奇。
“你這頭發已經這樣了,不如讓我給你修修。”
女孩臉色一變:“你休想……”
江海拿起梳子慢慢的梳理,他想多拖延點時間。
“剛聽你說大四了,你哪個學校的?我是海大的。”
女孩眸子一亮:“你也是學生?”
“是啊。”
“我是政大的,看你年紀和我差不多也是 大四吧?”
“不過你怎麼會在這裏,我是說你怎麼會剪頭發的。”女孩滿臉疑惑,他覺得一個人不可能,一邊上學一邊學剪發。
“我爺爺就是理發師,從小學的。”
“還不錯,最起碼你沒有一上來就惡意推銷,煩死了。”
江海心說我有金手指,誰推銷理發卡。
該說不說,好像同是學生讓女孩找到了共鳴,在閑聊中女孩明顯臉色透著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