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口又是怎麼回事,像是有些發炎。”歐陽拿過宋清婉手裏的手絹,向上麵抹上藥,就給她做了簡單包紮,“以後小心些,別總是傷到自己。”
宋清婉默默地看著歐陽,沒有多餘的話。
歐陽漫不經心的問:“我從你這兒走後,你是不是出去過。”顯然這麼平淡的語氣,是他心裏有了確切的答案。
宋清婉一愣,眼睛不敢看他:“是啊,你不都知道麼,就隨便走走。”
“無論你做了什麼,我希望你都不要騙我。”歐陽鄭重其事的對宋清婉說。
“我能騙你什麼……不要瞎想了。”宋清婉依然將眼睛看向其他地方,隨口答道。
歐陽不再糾纏,“薑茶也喝過了,我也該走了。”他起身後背對清婉說:“你好好休息。”
歐陽態度的突然轉變讓宋清婉心下沒了低,一隻手顫抖起來,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會的,不會的,掩飾的那麼好,不會發現的。另一隻手緊握那隻抖得厲害的手,勉強鎮定下來。
就在她落座的時候,聽到敲門聲,“門也沒關,剛剛誰來過麼?”箐嵐笑說。
“啊?”宋清婉驚得立馬從椅子上彈跳起來,看見是箐嵐稍稍冷靜下來,走上前去迎她,“歐陽前腳來過,怎麼這個時候來找我?”
“他又跑來?都和你說什麼了,讓你這麼緊張?”箐嵐隨著宋清婉落座,放下湯藥,“呶,給你煎藥送來。”又側頭貼近她,伸手擋在嘴前,想說悄悄話的姿勢,“替人跑腿。”
宋清婉嬌羞的提下頭,箐嵐也隨她低頭看去,“收拾怎麼了,保成這樣?”
“沒事,前兩天被開水燙著又被茶杯碎屑紮破了,沒顧得及上藥,歐陽說有些發炎才給包的。”宋清婉抬頭看向箐嵐急忙解釋。
“哦,前些天的事啊,你怎麼也不說呢?傷成這樣還能拿劍嗎?肯定不能拿。能寫字嗎?”箐嵐一番自問自答,有了幾分試探的意味。
宋清婉見她雖起疑但又未曾點破,應該還沒有證據,裝不知道應該可以蒙混過關的。
“箐嵐,你怎麼……怎麼突然說這些?”宋清婉皮笑肉不笑的反問。
箐嵐無所謂笑著說:“別介意啊,我就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她沒有放過宋清婉的每一個臉部表情,箐嵐看的很清楚,她,很緊張!
“那什麼,藥快涼了,這是歐陽親自為你抓的藥,不要辜負他才好,你慢慢喝吧,沒什麼事兒,我就先走了。”箐嵐起身,宋清婉也跟著起身:“我送送你吧。”
箐嵐前行到門口的身體停下來:“不用。”看了一眼桌子,朝碗裏的藥抬了下下巴,似笑非笑的說:“別辜負他。”沒等宋清婉回話就踏出了她的屋子。
這算什麼?提醒?警告?
宋清婉覺得自己活得笑個小醜,可笑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