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ACT.11(1 / 3)

Servant們似乎格外偏愛在夜晚的冬木市吹響聖杯戰爭的號角。

距離市區不算太遠的一處半山腰的工廠舊址處,一道又一道無形的波動切割開空氣,將附近的鋼筋混凝土牆壁如同豆腐渣一樣碾碎,被氣人刃劃過的地皮,泥土如同爆炒鍋中的油漬飛濺起來。

山腳下,從方才就感受到強烈魔力碰撞的Berserker正不疾不徐的哼著小曲,吃著紅豆夾心曲奇餅慢悠悠的向著山上走去。

山腰上的戰鬥已經接近白熱化。

每一次碰撞都堂堂正正,每一次金屬交割都火星四濺。

單手握持的黃金長劍正與一紅一黃,兩柄纏滿不祥氣息的華麗長槍交錯碰撞著。

這是不遺餘力的騎士決鬥。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像你這樣無能的傀儡、隻會耍嘴皮子的廢物、也就隻有這點作用了!”

剛剛走上半山腰,已經將紅豆夾心曲奇餅全部塞進肚子中的Berserker【氣息遮斷】全開,躬身藏在草叢中,一道已經陷入半瘋癲的聲音就這身在工廠的牆壁間回蕩著。

“別扭扭捏捏了!快點消滅她,難道你還要我使用令咒嗎?你這不知悔改的家夥!”

纏繞著魔力的紅色長槍如同毒蛇一般點出,密集如雨點般的攻擊有帶著蛇一樣的靈活讓Saber難以招架。

Lancer並非沒有竭盡全力,隻是不久前Saber已經釋放過風王鉄錐擊退了攻擊接連不斷的Lancer。

但是許是Lancer的敏捷過高,Saber受傷後力量與精準度不足,這一擊僅僅將Lancer擊退,並沒有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僅僅帶給了Saber一小段的喘息的機會。

聽到Master的命令,已經心如死灰的Lancer貫徹著他最後的意誌-----騎士精神,聽從著他主君的命令。

他手中的槍尖絲毫沒有停滯。

紅色槍尖一閃而過,就在Saber揮劍格擋的那一刻Lancer猛地加大了力氣。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

在雨點一般的槍芒中,這一槍的力道,讓隻能單手防禦的Saber瞬間露出了破綻。

詛咒的紅芒劃過Saber的右肩。

肩部銀白色的華麗盔甲如同融雪一樣消失,飛濺而出的紅色鮮血中,帶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還未等Saber重振架勢,黃色的短槍帶著更加陰森詭秘的詛咒緊隨其後。

“必滅的黃薔薇(Gae Buidhe)! ”

在紅色的魔槍還未收回的時候黃色的魔槍就已經緊跟著擊出。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Saber用常人無法想象的動作做出來回避。

那是來自於已經可以一定程度預測未來和危險的能力,達到了A級的-----‘直感’給Saber帶來的一線生機。

旋轉身體,盡可能的讓右肩盡數接下這一擊。

通過側斜,讓身體向下滑倒,盡可能減小這一槍收回時劃到脖子的可能性。

同時,在這身體傾斜到45°角,幾乎要倒在地上的姿勢,Saber揮出了手中的黃金之劍,斬向Lancer的小腿。

濃稠的血腥味兒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Lancer快速後跳躲開了這一擊以傷換傷。

雖然失去了給Saber致命一擊的機會,但是卻保證了自己的滿狀態。

紅色黃色兩柄長短槍在手中快速旋轉,一柄搭載肩上,一柄指向Saber,在戰鬥中,Lancer似乎又找回了曾經的神采。

一攤又一攤鮮血灑在地上,洞穿了半個右肩長槍帶來的巨大風壓將Saber原本梳理的井井有條的後發吹散。

她單手拄劍,喘著氣,想要恢複些許體力。

點點汗珠從那絕美的麵龐滑下,披散著的頭發隨風舞動著,更是增添的幾份淒涼。

愛麗絲菲爾在一旁焦急的踱步,漂亮的紅色眼睛中寫滿了焦急,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甚至比Saber還要多。

‘治療魔法。’

‘治療魔法。’

‘治療魔法。’

..........

完全沒有任何效果。

不。

並非完全沒有效果,

被‘破魔的紅薔薇(Gae Dearg)’劃破的傷口已經開始快速愈合,但是太不起眼了,所以幾乎讓人無法察覺。

被‘必滅的黃薔薇(Gae Buidhe)’洞穿的傷口還在不住的向外流血,那是現代魔術絕對無法撥除的高位詛咒。

閃著猩紅色光芒的長槍再次蕩開了黃金長劍,黃色的短槍直直的刺向Saber。

..........

“使用剩下所有令咒,命令從者自盡。”

..........

就連藏在一處茂密樹木頂端的Berserker都震驚於這一幕。

不是震驚於推著肯尼斯殘疾身體的輪椅走出的切嗣,

而是那直直指向Saber心髒的黃色槍尖,居然洞穿了Lancer自己的心髒-----用Lancer自己的雙手。

那柄槍本應洞穿的是敵人,是Saber的心髒,就算和高潔的騎士相互欣賞,但是戰鬥,為主君奉上勝利,他-----迪盧姆多·奧迪納絕不會有絲毫猶豫。

但是胸口不斷溢出的鮮血染紅了男人的雙手,提醒著他,那被洞穿的已經幾近停止跳動的心髒是自己的。

這是絕對的謀殺、絕對的背叛。

是迪盧姆多·奧迪納一生最懊悔,也最怨恨之事。

這是第二次。

第二次被自己的主君-----謀殺。

不追求聖杯,隻是為了實現自己為主君效命,為主君盡忠,隻是為了推翻那曾經悲慘的悲劇一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