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不是賭博
冒經濟風險的膽量,是成功的投資者所具有的特征之一。
如果你留意觀察,你就會發現過於謹小慎微的投資者是不可能獲得巨額財富的。唯有具備極強創業精神的投資者,才能使世界發生翻天覆地、日新月異的變化。
有人專門問過1000位高收入者一個簡單的問題:“合理的經濟風險對於你們在經濟上的成功有多大的重要性呢?”淨資產在1000萬美元以上的百萬富翁中有41%人回答:“非常重要”。而淨資產在100萬到200萬美元的高收入者給出同樣回答的,僅有21%。
願意冒具有合理回報的經濟風險與淨資產之間明顯存在著重要的聯係。那些把自己經濟上的成功歸功於冒經濟風險的人,在投資方麵並不是瞎撞。他們大多數人認為,把賭博當做自己的經濟來源是一種愚蠢的選擇,而大多數富翁或那些想成為富翁的人決不會去玩彩票。大多數人決不去賭博——冒風險者根本就不是賭博者。
善於經營投資的猶太人往往都熟悉概率論,他們知道可能性和期望值。玩彩票的中彩機會非常非常之小,以致他們認為,“每周用火燒掉幾張美元也比把錢丟到彩票中去更強!”他們知道,在大多數的賭博中,尤其是玩彩票,玩者根本無法知道總的數目,所以也無法知道中彩的可能性或期望值,期望值肯定要小於總的彩票的價格。玩者除非買更多的彩票,否則就無法增加贏的機會。
冒險不是賭博,冒險者也不同於賭徒。哈佛大學的斯蒂夫·老夫曼教授曾說:“賭徒一般都是被欲望驅使而失去理智的人。財富人生需要潔手清心,更需要理智冷靜,不為私欲所動。人生在世,都有七情六欲,但如果私欲橫流,內心深處濁氣彌漫,結果往往如賭徒般是不堪設想的。”哈佛人的冒險觀念是:隻有值得,才去冒險。
1898年5月21日阿曼德·哈默生於美國,他上大學時,就開始經營父親留給他的藥廠事業,成效顯著,他因之而成為當時美國唯一的大學生百萬富翁。1921年趕赴蘇聯,成為貿易代理人,聚集了巨額財富。1956年58歲的哈默收購即將倒閉的西方石油公司,並成為世界最大的石油公司的創業者。1974年哈默的西方石油公司年收入達到60億美元的驚人數字。
哈默一生與東西方政界領導人關係密切,聲譽傳遍全球。
經常有人向哈默請教致富的“魔法”。他們堅持認為:哈默發大財靠的不僅是勤奮、精明、機智、謹慎之類應有的才能,一定還有“秘密武器”。
在一次晚會上,有個人湊到哈默跟前請教“發家的秘訣”,哈默皺皺眉說:“實際上,這沒什麼。你隻要等待俄國爆發革命就行了。到時候打點好你的棉衣盡管去,一到了那兒,你就到政府各貿易部門轉一圈,又買又賣,這些部門大概不少於二三百呢!……”聽到這裏,請教者氣憤地嘟噥了幾句,轉身走了。
其實,這正是20世紀20年代時哈默在俄國13次做生意的精辟概括,其中包含著他的生意的興隆與衰落,成功與失敗的種種經曆。
1921年的蘇聯,經曆了內戰與災荒,急需救援物資,特別是糧食。哈默本來可以拿著聽診器,坐在清潔的醫院裏,不愁吃穿地安穩度過一生。
但他厭惡這種生活。在他眼裏,似乎那些未被人們認識的地方,正是值得自己去冒險,去大幹一番事業的戰場。他做出一般人認為是發了瘋的抉擇,踏上了被西方描繪成地獄似的可怕的蘇聯。當時,蘇聯被內戰、外國軍事幹涉和封鎖弄得經濟蕭條,人民生活十分困難;霍亂、斑疹、傷寒等傳染病和饑荒嚴重地威脅著人們的生命。列寧領導的蘇維埃政權采取了重大的決策——新經濟政策,鼓勵吸引外資,重建蘇聯經濟。但很多西方人士對蘇聯充滿偏見和仇視,把蘇維埃政權看做是可怕的怪物。到蘇聯經商、投資辦企業,被稱做是“到月球去探險”。
哈默心裏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但風險大,利潤必然也大,值得去冒險。於是哈默在飽嚐大西洋中航行暈船之苦和英國秘密警察糾纏的煩惱之後,終於乘火車進入蘇聯。
沿途景象慘不忍睹:霍亂、傷寒等傳染病流行,城市和鄉村到處有無人收殮的屍體,專吃腐屍爛肉的飛禽,在人的頭頂上盤旋。哈默痛苦地閉上眼睛,但商人精明的頭腦告訴他:被災荒困擾著的蘇聯目前最急需的是糧食。他又想到這時美國糧食大豐收,價格早已慘跌到每蒲式耳一美元。農民寧肯把糧食燒掉,也不願以低價送到市場出售。而蘇聯這裏有的是美國需要的、可以交換糧食的毛皮、白金、綠寶石。如果讓雙方能夠交換,豈不兩全其美?從一次蘇維埃緊急會議上哈默獲悉蘇聯需要大約100萬蒲式耳的小麥才能使烏拉爾山區的饑民度過災荒。機不可失,哈默立刻向蘇聯官員建議,從美國運來糧食換取蘇聯的貨物。雙方很快達成協議。初戰告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