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廣的江水,還是給兩隻小虎崽造成了極大地心理壓力。
它們從出生到現在可能還沒有下過水,本來應該等到1歲之後,可以跟著媽媽一起捕獵了,再慢慢學習這些技能。
乍一到了船上,就跟應激了一樣,“嗷歐~嗷歐”的叫個不停,不仔細聽還以為是兩隻公鴨子在叫呢。
尤其是小老二,一邊叫,一邊更是不安分的想要逃走。
被江煊鬆叼著命運的後脖領子給叼了回來,順帶把小老大一起,都給摟到了他肚子下麵。
兩隻小虎崽忽然感覺到了溫暖的體溫,像是又回到了媽媽的懷抱裏一樣,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小老二還伸出粉嫩粉嫩的小舌頭,一下一下地舔江煊鬆的肚子。
倒是小老大,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靠在江煊鬆的肚子上,很快便睡著了。
“……”
來的時候無所謂,被哨所看見也沒有什麼。
回去要是被拍下來了,就比較麻煩了。
不得已,江煊鬆也隻能在水裏繞了個遠,順便拖到夜幕降臨,趁著夜色的掩護,飛快地渡江。
可即便是這樣,他的身形還是被哨所給發現了。
大毛這邊,巴普洛夫又跟見了鬼一樣,像頭野豬似的撞開了隊長的門:“頭兒!我發現了個不得了的情況!”
不一會兒,隊長帶著巴普洛夫盯著紅外相機拍到的畫麵,一臉懷疑人生:“這是什麼?”
巴普洛夫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地解釋:“這應該是我們之前見過的那隻老虎……”
隊長大怒,噴了巴普洛夫一臉:“廢話!我是說這是什麼?這個黑色的,巨大的,被它頂在頭上的!”
巴普洛夫弱弱地回話:“頭兒,首先它沒有頂在頭上,其次,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一頭熊。”
一頭熊?隊長懵了,巴普洛夫也懵了。
那隻東北虎,不惜橫渡阿穆爾河,就為了獵了一頭熊帶回去?它想幹什麼!
要是人類遊泳過來,再打了頭熊帶回去,那就是大事件!
偷渡、盜獵、外加嚴重挑釁;可這是一隻老虎,猛獸之間的事情,能叫偷嗎?
巴普洛夫給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這是彩禮。”
“彩禮?”隊長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裏迸出來!
巴普洛夫繼續說:“它肯定是有了心愛的姑娘,然後跑過來獵了個大家夥回去,準備討姑娘的歡心。”
隊長摘下帽子,撓了撓不剩幾根的頭發,然後給了巴普洛夫一腳:“你真是個魂淡,回頭上邊兒問起來,記得就這麼回答!”
另一邊,也就是咱們這邊,還是那天的小戰士,和他的班長一起,通過紅外夜視設備看著監控中的畫麵無語。
要是他們沒看錯的話,那頭熊應該有個五六百斤?
一隻老虎馱著一頭五六百斤的熊,橫渡黑龍江,你聽聽,這是神話故事嗎?
但即使再怎麼不合理,這事兒也還是在他倆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
小戰士問班長:“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