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條可解百毒的項鏈,何必大費周章。”
陸然凱斂了神色,同樣冷漠的語氣,“別人不知,難道你我不知?它是始皇帝給的信物,可以隨時奪去朕的江山,你們的存在是朕的心頭刺,朕時時刻刻都要小心防著你,防著你想要取而代之。”
林旭風冷哼一聲,“不過隻要你自信不是昏君,又何必擔心我會奪取你的皇位。況且已經開國百餘年,誰還會相信一條項鏈可以換來江山?再者,我對你的皇位毫無興趣,你要,拿去便是。”說話的同時,將手的項鏈扔給了陸然凱。
陸然凱穩穩的接在手,說:“人心難測,還是小心為妙。隻要沒有它,就算你狼野心,也師出無名,朕也不用時刻擔憂,可以做穩這江山。”
“還有什麼條件,說!說完了就拿解藥。”
陸然凱笑了,“就這兩個條件。”
林旭風看著他,忽然覺得頭有些沉,晃了幾下,隻見陸然凱東搖西晃,腦袋越來越沉,“你……”同樣倒了下去。
陸然凱收了笑臉,將項鏈戴好,才讓蕭振剛進來,隨著蕭振剛一起的,是一個模樣清秀但眼神深沉的女。
“派個人送他回江南酒樓。”陸然凱吩咐道。
“皇上,為何不?”蕭振剛的手在脖處劃了一下。
陸然凱斜眼看著他,蕭振剛立刻低下了頭,“朕已經拿到了朕想要的東西,況且先帝爺遺旨,不得難為林家後人。如今,他和可君都服了忘情水,都不會再記得彼此,不會再有碰麵的機會,朕已經沒什麼好憂心的了。祖宗的話,朕還是要記住,怎麼說我們都同出一脈。”
“是,下官明白。”
“銀鈴。”陸然凱叫道。
“奴婢在。”蕭振剛身旁的女上前一步,恭敬的跪下。
“從現在起,你就是可君的貼身丫鬟,是服侍了她十年的貼身丫鬟。”
“奴婢知道。”
“好了,朕也該回宮了,你們好生照顧可君。三日後,朕再來。”
“下官恭送皇上。”
*
次日清晨,江南酒樓的某間天字號房,躺在床上的那個俊朗如神祗的男睜開了眼,坐了起來,靠著床,手觸這額頭,他不記得自己有喝酒,怎麼還暈乎乎的?想想,來了京城已有好長一段時間,該回江南了。隻是昕兒那丫頭,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好好的江南不待著,偏要去邊境那種荒涼之地。罷了,她自有保護自己的本事,玩的膩了,就知道回去了。
來到樓下,付了帳,也懶得理會那掌櫃的一臉詫異的神色,徑自走了。隻是,當他踏出江南酒樓的大門時,心裏陡然升起湧滿身心的失落感。搖搖頭,依舊是冷漠的神色,離開了,回江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