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長眠世界與絕望壁壘(上)(1 / 2)

棋盤之上,穹頂之下。

我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我苦苦掙紮著,最終還是落得滿盤皆輸。

四十分鍾之前,情勢與現在是截然相反的。我占盡先機與優勢,四麵開花。可勝負就在指鍾的“噠……噠……”聲中,被徹底翻轉。

“先生大才。”金河仁先生,棋力雖然不及父親雄健,但勝在混正。

“搏二兔,不得一兔。”先生笑了笑,然後從書案中抽出一本名字古怪的書。

“《道德經》?是棋譜嗎?”

“不是,但這,對你下棋很有幫助。是我從一位研究中國文化的老友那搶來的,借你看幾天,再來和我下。”

“是,先生。”我拿著道德經,向先生深深鞠了一躬,退出房間,帶上了門。

我回到屋子,便捧起了那本標注繁多的《道德經》。第一眼望上去,竟然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往下看。當我翻到最後一頁時,天已經蒙蒙亮了。我卻絲毫困意都沒有,提起筆就開始抄錄,連同多種筆跡不同的注解一起。

“搏二兔,不得一兔。”這本書,與我之前所追捧的哲學著作有根本上的不同。

一個在追求宇宙層次,一個在追求天地層次。看似天地層次要低於宇宙,但其實宇宙層次隻是具體的物質載體,而天地層次才是人類的本源動力。一個追求現實存在的惡臭與汙垢,一個追求神秘主義的最高內涵。不禁讓我眼前一亮,不誇張的說,它在改變我看物質所構成的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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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抄錄完畢,天已經徹底亮了。抬頭一看表,已經是八點四十了。

我急忙洗漱,然後帶著書,去敲先生的門。

先生已經起床了。

“看完了?”先生一邊接過書,一邊笑著問我。

“恩,一夜沒睡,我又抄錄了一遍,沒有事吧?”

“隻要別外傳就可以,這些都是我那位老友和他們那幫人整理出的東西。”金河仁先生用一種孺子可教的欣賞目光看著我,輕輕開口。

“內。”

“我看你好像挺喜歡這東西,我這還有本《大宗師》,這本是我自己收藏的,就送給你了。不比那本《道德經》差層次。”說罷,便轉身打開抽屜,拿出了一本線裝的書,上麵寫著三個方方正正的,我不認識的字,旁邊有一行小小的注釋:《大宗師》。

“謝謝先生。”

“客氣什麼,快走吧,快九點了。”先生知道我在打工,要每天九點到,催促到。

“內,謝謝先生。”我不等先生回答,抱著書就跑向了唱片店。

到了唱片店時已經是九點十分了,樸店主不在,讓我鬆了一口氣。

“夢秋,我睡會兒,來人了叫我。”我的雙眼已經承受不住渴望睡眠的重量,趴在了櫃台上,就一下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