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踩著奇門遁甲的步伐,穿過無數個延伸不知通向何方的通道,終於來到了大廳。
一黑袍人負手背對於我,看背影形似一名老者。
顏歌大喜,奔去:“玄機老頭!”
那人猛地回頭,果真是玄機,顏歌手伸向他的胡子正要拽下來,不料他猛地發難,一掌拍向她的心口。
顏歌臉上神色一變,似是有些譏誚,身形在空中一頓,一個空翻躲過,玉骨扇拍向‘玄機’的手臂。隻見‘玄機’眸中冰冷呆滯,另一隻手掌變爪,抓向她的脖頸,看著他爪中的點點銀光,眉頭一皺。圍魏救趙。
玉骨扇猛地轉向拍到'玄機'襲來的爪上,一個借力向後一翻,靜立於大廳中央。
那‘玄機’也是收了手,麵對於顏歌。
隻見他眼中呆滯的光芒似是艱難地轉了轉,聲音與真玄機無異:“怎麼發現的?”
顏歌玉扇輕搖,嘴角含笑:“玄機老頭對我說他此生愧對一人,永不下夢蝶山。且”顏歌笑意更濃,“對誰都留一手是我做人的基本準則。”
那人嘴角扯了扯,笑道:“江山代有才人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是玄機留在這的一縷殘影,專門等著你的到來。”隻見一絲微風拂過,撩起玄機殘影的衣袂,衣下一雙腳果然若影若現。
“跟我來。”玄機殘影也不管顏歌是否跟上,徑直就往大廳角落裏走。
顏歌落後半步跟著玄機穿過回廊,來到一密室。
密室不大,卻也不小,中央是個奇形怪狀的陣法,陣法中央的陣眼似乎是守護著什麼物事,整個陣法所籠罩的範圍地麵牆麵上都浮動著如蛇一般蠕動著地符文,緩緩流動,帶著一絲詭異與莊嚴。
玄機從袖中掏出一枚銅色玉牌遞於我,然後示意到陣眼處,自己則首先往裏走去。
顏歌狐疑地看了看手中的銅牌,樸素平凡無奇,唯有中間一個隸書‘蝕’字閃爍著妖冶的光,看了看離開了幾步遠的玄機,忙跟了上去。
那玄機停留在陣法中心旁,淡藍色的光彩映得他那老臉有一絲詭異。
走進了看,方才知曉陣眼是一個石台,石台中間有一凹槽,凹槽中靜靜地躺著一枚黑而泛紅地玉牌,上有一隸書‘蝕’,樣式倒與我手中的相似,唯材質不同。
“拿出玉牌,與你手中的銅牌合二為一。”玄機負手而立,在旁沉聲道。
顏歌遲疑了一瞬,但還是將玉牌拿出,但這兩枚牌子明顯是兩個單獨的物事,完全沒有任何交合的齒紋。
“拍在一處,記住,不能鬆手,一定要將它們融為一體。”玄機看出顏歌的疑惑,解釋道。
顏歌聽罷看了玄機一眼,畢竟師徒一場那麼多年,她就算是懷疑別人也不會懷疑他的。沒有多想,雙手各持一枚牌子,猛地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