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升,一層層的浪花推在了海灘上,海鷗在空中自由鳴叫。在一個半人多高的礁石旁,兩個人影被海水湧過,橫躺在礁石上,隨著海浪此起彼伏。
陽光照在兩個人被海水浸泡著發白的臉上,阿超眯著眼緩緩的張開眼睛,耳邊響著嘩嘩的海浪聲。
“我還活著。”他試著動了動身體,被海水沾濕的衣服粘在皮膚之上,頓覺身體異常沉重,他費勁最後一絲力氣爬到了岸邊,橫躺在沙灘上,任陽光肆意的照在自己的身上,溫暖而又懶散。
昨晚上的經曆還在阿超的眼裏回蕩,熟悉的黑影,迅捷的身手,他究竟是誰?居然能在短短的時間內讓他和他的師叔二人毫無還手之力而石沉大海,他反複在腦中回憶著這個人的身影,似乎在哪裏見到過,師叔呢?他猛然睜開眼睛,太陽光雖然沒有那麼刺眼,但是依舊是他的眼前暫時變的一片黑暗,他重新閉上眼睛,緩緩睜開,認真的望著四周。
四周除了沙灘、海水和空中的海鷗,空蕩蕩的並無一人,他艱難的撐起身子,走到礁石旁邊,海浪打在礁石上濺起零星的浪花,飛濺在阿超的身上。阿超緩緩的蹲下身子,靠在礁石之上,看著茫茫的大海發呆。
“看來你沒事。”
啊超冷不丁聽到背後有人,慌忙回身一看,隻見那天在公安局和自己纏鬥的兩個人站在身後的礁石上,冷冷的注視著他。
“哼,想殺就殺,悉聽尊便。”阿超懶散的靠在礁石上,重新轉身望著茫茫的大海。
“我看你也是一條好漢,怎麼會幫那些人去運毒呢?你這樣做坑害了多少無辜的百姓,使多少家庭流離失所,你知道嗎?”司徒文冷冷的看著阿超,義正言辭的指責道。
阿超依舊懶洋洋的靠在礁石上,並不搭理他,似乎就沒聽他說話。
沈小東跳到他的身邊,微微一笑,“你不想回頭也無所謂,不過我們需要你身上的一件東西,得罪了。”沈小東說完,抓起阿超的手,寒光一閃,阿超的手掌顯出一條3CM長的血痕,鮮血順著血痕從手掌滑落,沈小東剛好拿個小瓶接住。
“你要做什麼?”阿超瞪著驚恐的眼睛,臉色蒼白而無力。
“我們想要你的血解一個人身上的降術,據我對降頭術的了解,降頭師下的降頭越重,如果被對降的話,施法的降頭師將會衰老的越嚴重。我說的對嗎?”沈小東板著臉看著阿超,看著他驚惶無措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暗暗好笑。
“你。。你怎麼會解我的降術,你究竟是誰?”阿超看著沈小東,早已嚇的滿頭大汗。
“看來我說中了,阿超,噬心降是降頭術中號稱第2大邪降,你說我要是解了你的降頭的話,你該少活多少年呢?”沈小東坐在他的身邊,冷冷的盯著他。
“那你想怎麼辦?”阿超咬著牙瞪著沈小東。
“很簡單,你幫黃毛解降,我可以保證這件事不透露出去,你覺得如何呢?”
“好吧。”阿超自己受製,也清楚的知道對方一定知道如何來解除自己的降頭,隻好先勉強答應,以後再想辦法報仇。
司徒文聞言心中大喜,趕忙跳下礁石,和沈小東攙扶著阿超向岸邊的公路蹣跚而去。
回到賓館,阿超坐在地上徑自打坐,並不理會房間裏的任何人。
“他坐了老長時間了,他在幹什麼?”王小敏詫異的問道。
“他在恢複自己的體力,可能昨天的打鬥讓他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吧。”司徒文猜測道。
“你怎麼知道他經曆了一場打鬥的?”王小敏又順口問了一句。
“他可是數一數二的降頭師,就憑沉船是不足以耗費他全部的體力的,你覺得焚心是個一般的小鬼嗎?”司徒文被她問煩,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王小敏便撅著嘴不再吭聲。
盤膝而坐的阿超並不為他們的談話所動,臉色由白逐漸轉為粉紅色,頭上刷如同火車鳴笛拉響一般的冒出一團煙霧,猛的睜開眼睛,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