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舉杯,一陣暈眩感忽然襲來,大腦隻覺天旋地轉,但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劉慧依舊裝作一副頭暈目眩的樣子,身體搖晃了兩下,便噗通一聲趴在了桌子上,酒也灑的到處都是。
劉意麵容平靜的注視著趴在桌子上的劉慧,沉默片刻,似乎再掙紮著什麼,但終究還是歎了口氣,淡淡道:“來人。”
他話音落下,立刻有幾名侍女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
劉意從懷中拿出一個藥瓶,不耐煩道:“二弟喝醉了,你們扶他去臥室寬衣休息,然後把這解酒丹喂他服下。”
侍女不敢耽擱,也不敢說話,動作麻利的一一照做。
等把劉慧安頓好之後,侍女們便恭恭敬敬的退下。
躺在軟榻上的劉慧隻覺渾身燥熱起來,忍不住翻了翻身,忽聽一陣腳步聲傳來,連忙把被子蒙在了頭上。
轉眼間,便見劉意帶著一名綠衣女子走了進來。
劉慧此時隻覺口幹舌燥,血氣翻湧,急需涼爽井水解渴,縮在被中,悄悄偷瞧。
女子身段婀娜 ,體態綽約,濕漉漉的青絲披散在肩,顯然是新浴之後,正如出水芙蓉一般,雪白絕美的俏臉沾著濕氣,透著緋紅,嬌豔不可方物。
“夫人,把這碗湯藥喝下吧。”
劉意的聲音異常的冷漠。
在劉慧的視線裏,胡夫人俏臉已然漲紅,羞嗒嗒的接過湯藥,聲音都有些顫抖:“夫君,這,這樣有些不妥,還是算了吧。”
劉意冷著臉道:“你當我願意嗎?還不是為了讓我們有個孩子!”
胡夫人又羞又惱,聞言不由眼圈一紅,滿麵淒楚道:“你我夫妻相伴,沒有子嗣,妾身也心甘情願陪伴左右,又何必如此?”
劉意聞言,心中感動的差點熱淚盈眶。
見白月光楚楚憐人,心中也是一軟。
胡夫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心甘情願的陪著自己,讓他既感動,又意外。
不枉自己對她一片深情、十年討好!
他當初對胡夫人那是一見驚為天人,發誓要娶之為妻。
誰承想,費盡心機,倒是了卻心願了,竟然讓自己那裏受了傷,無福消受。
隻怨老天不公!
唉~
他猶豫了下,終究是長歎了口氣,勸慰道:“夫人,就這一次,為了我們能有個孩子,隻能委屈你一回了。”
“我知道,這些年,你也很想要個孩子的。”
子嗣,已然成了他的心病,成了他的奇恥大辱。
讓他沒少遭人口舌嘲笑。
甚至姬無夜和翡翠虎,還經常當麵以此說笑。
不是自己親生的又如何,隻要是劉家的血脈就好!
“可是~”
胡夫人欲言又止,微微偏過頭去,這種事情,讓她極為難堪,尷尬。
終究還是忍不住道:“這.......”
“無妨,他現在昏迷當中,什麼不知道的。”
劉意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寒芒,繼續道:“等事成之後,為夫就打發他離開韓國,去齊國生活,讓他永遠不要回來,這樣不就結了?”
“唉,夫人心意,我劉意甚是感動,但為了我們能有個孩子,還請夫人忍耐些,我先去紫蘭軒喝酒了,晚上再回來。”
說完,劉意便一狠心, 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的心都在滴血,心愛的白月光,千辛萬苦,費盡心機得到的白月光,卻無能享用,反而白白便宜了別人。
他怎能不怒?怎能不怨?
他心中恨意滔天。
這種恨,不亞於對當年的李開。
看著劉意離開的背影,胡夫人猶豫良久,終究無奈一歎,去外麵客廳關了門,轉身來到臥室。
軟榻上的少年蒙麵而睡,鼾聲漸起。
胡夫人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不由心亂如麻,砰砰直跳,柔美婉約的俏臉也愈發滾燙起來。
琥珀般的美眸,也因為羞臊,而氤氳起一陣霧氣。
終於,還是提心吊膽的把手伸到腰間。
.......
轉眼間,夜幕降臨。
外麵傳來關門的聲音,直到腳步聲漸行漸遠,漸漸消失,劉慧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空氣中,滿是花香。
臥室還是那個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