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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一個人,導致她一個月隻要我一千塊的撫養費,我都已經將感恩戴德,大發善心,大有改觀。這類的標簽貼的她滿身都是。
但,社會就是險惡的。這句話,我沒在旁人身上感受多麼貼切,在她身上倒是淋漓盡致,她跟衛幽說,我跟我媽一個樣,在外麵找了人,當了別人的“招郎女婿”,舒服日子過慣了,不願意回來了。我是沒辦法,才每個月往家裏寄錢,她串說衛幽多找我要點錢,以後就算我跟我媽一樣,斷了關係,也不至於餓著肚子。
她這惡毒的言語背後,無非就是看到我給衛幽的錢多了,心裏不平衡罷了,可衛幽才一個初中生,哪裏曉得那些東西。初中生有著太強的主觀性,他們的思想簡單且活潑,他們可以暢享很多東西,譬如生離死別的愛情,譬如義薄雲天的哥們義氣。而在衛幽的身上,全是我離別後的事情。
沒有人喜歡拋棄的感覺,這感覺就像是背叛,而且是一次次的背叛。衛幽開始是不信的,她催促我回家,可這有些不太可能。於是,衛幽開始相信了外婆的話。從國慶的雙倍工資,到寒假的三倍工資,我開始喜歡掙錢的感覺,我甚至開始懷疑,我是喜歡掙錢,還是真的為了衛幽,但我確實沒有為自己花上什麼錢。麻煩就是一件事疊著一件事,外婆的話隻是一個引子,而現實的悲慘,則是一劑催化劑。
事情是無限的,而時間是有限的,一天隻有不到二十四個小時,我無法在不到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裏去兼顧到學習、工作、還有衛幽的心理變化。故而誤會愈發深重。對於衛幽的疏遠,我隻當做——她長大了。
布偶熊在此刻,陷入了孤獨,他由於兼職的忙碌,失去與朋友少有的交集,又在無形之中失去了衛幽的依賴,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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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頭熊怎麼回事,不知道這是我的地盤麼?”
布偶熊轉頭看去,是一隻和自己差不多的熊貓,那黑白相間,體態臃腫的panda看起來憨態可掬,可說話卻是針鋒相對,一點也不可愛。
“這不是公共場所麼?”
“你這頭笨熊!你的傳單隻能在自己門口發知道麼,而這兒,看清楚了,這是我家店門口。”說著,那黑白相間的熊貓狠狠推了一把小熊。
小熊一個趔趄,跌坐在地,笨重的頭套讓他爬起來有些困難。
“你怎麼動手打人?”說的準確一點應該是動手打熊。
“好啊,你惡人先告狀是吧,我今天還就打你了。”說著,胖熊貓欺身而上,可圓滾滾的肚皮實在有些限製發揮,那雙爪子的長度甚至無法超過肚皮。這使得熊貓隻能壓在小熊身上,想要靠體重來給小熊造成一些莫名其妙的傷害。
這針鋒相對,水火不容的交集,在過路人看來,不過是兩個布偶,在玩鬧罷了。引得眾人紛紛好笑。小熊是個膽小的人,連被打也不敢出聲,而熊貓呢,鉚足了勁,要“壓死”小熊,也分不出任何出聲的力氣。
這讓這一場鬧劇,成了最好的無聲幽默,小熊被壓得站不起身來,而熊貓呢,也無法依靠自己重新站起來。二人這樣一僵持,自然吸引的目光無數。
資本家可隻看效果,才不管這手段有多下作,於是,他們被圍了起來,說是保護,實則就是不想讓人將兩熊分開。一壓便是一個小時。
最後,兩個門店的負責人達成了口頭協議,每天讓這兩熊表演“互毆”,以此來吸引遊客的目光。畢竟,看的久了,萬一哪天要買東西,第一個想起來的,必然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