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縣令認栽(1 / 2)

看見眾人的目光,張山在心裏連連搖頭,暗道:“看看,看看,這就是在鬧市傳道的弊端了。稍有點什麼事情,就得把人全給招來,所以說山門廟宇還是得建的偏僻點為好,有什麼丟臉的事情,也就隻是自家人知道。”

心中雖然是在亂嘀咕,但張山今天卻並不怕與王員外理論,當下也不將眾人給請進屋去,免得被認為是做賊心虛,就在門口對答。

“沙河縣的衙門仍在,怎麼能說沒有了王法呢?倒是王員外與這些獵戶,是個什麼關係,跑來與我說話,難不成都是你的小舅子?”

王員外一擺手,說道:“少講些俏皮話,我鼎香樓做的是野味買賣,和獵戶們自然是有關係的。你仗著魔教弟子身懷武藝,便欺壓良善,欲行霸市,實在是可惡至極,今天便要說個清楚!”

“你要道理,那便告訴你。平定山賊之前,劉縣令可是開了口的,隻要是肯棄惡從善,便將大鹿角山歸於他們做安身之用。現在楊慶等人,皆是我魔教弟子,那麼大鹿角山便就是魔教的私產。獵戶無我允許,便上山打獵,實打實的是盜獵,而你既然與他們買賣,便就是私買賊贓,也是同罪!”

王員外會扣帽子,張山也會扣帽子,一個私買賊贓的罪名,非釘在王員外身上不可!

對於張山的指責,王員外冷哼了一聲,打心裏他是不相信這話的。說什麼劉縣令早已經許諾,將鹿角山歸做魔教的私產,那純粹就是胡扯。你張山要是早就拿到了鹿角山,還能容這些獵戶上山打獵?恐怕在幾天前就已經封山了,能等到今天才動手?

“口說無憑,既然張教主將大鹿角山是你魔教的私產,便將地契拿出來瞧瞧,隻要瞧見上麵的朱砂紅印,那我姓王的還真就認下來私買賊贓的罪名!”估計張山九成九是在胡詐,王員外便也放了話,目的就是要擠兌張山,逼得他拿出地契來。

張山的手上,現在當然是沒有地契的,但他並不心虛,笑道:“王員外這話好沒道理,山賊歸化至今不過區區三四日而已,官契新造總是要些手續的,哪有這般迅速。本來我念著官契未到,所以獵戶們上山打獵,也就由著他們去了。誰知道他們貪心不足,自家吃了還不算,竟要拿去市場買賣,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員外聽了這話,心中就更加確定,知道張山是死鴨子嘴硬,劉縣令那裏根本就沒有許諾。

冷笑一聲,他向在場的眾人做了個揖,說道:“諸位,諸位,大夥都聽見了吧,張教主可拿不出地契來!沒有實證,這事光靠嘴巴來說,可是說不清楚的。現在我就去羊木鎮,請縣令大人驗證,大夥有願意瞧熱鬧的,也請一道同去。這人呀,知人知麵不知心,說不好就又是一個鄭家,表麵瞧著是一套,背後又一套!”

被王員外帶了十成指桑罵槐意味的話語一挑,在場的信眾當中,有些就動搖了。特別是一些奔著白麵饅頭來的,就更是嚷嚷著要‘同去,同去’,瞧熱鬧不怕事大。

隻是這些下來,也還有幾個較為虔誠的信眾,不是那麼容易說動的。

“放屁,你就是放屁!你把鄭賊和張教主放在一起說,那就是放狗臭屁!早些時候,鄭賊還在耀武揚威的時候,就沒少見你王員外和鄭小姐勾搭在一起,現在瞧著鄭家到了,你又來汙蔑張教主,肯定是想為你那相好的出氣!”

開口指著王員外鼻子開罵的,就是手上提著山雞的王壯。他在旁邊瞧著,總算是瞧明白過來,原來王小氣是來找張教主麻煩的,那還能留著口德呀,沒直接將山雞摔他臉上,就算是顧忌對方的身份了。

張山聽這話,偷摸瞧了臉上變顏變色的韋留春一眼,心說你的一擔挑還真不少,這胖冬瓜居然也和鄭家小姐勾搭過。

在心裏揶揄完韋留春,張山擺擺手,安撫王壯道:“大壯莫要和這種人生氣,是真是假,誰對誰錯,還是查證查證的好。即便他不說去劉縣令那裏,我也得請他去一趟。最後若查實事情是真的,那麼他一個私買賊贓的罪名,就是怎麼也逃不掉!”

轉頭過去,雙目直視王員外,張山正色說道:“到那時候,即便衙門不治你王員外的罪,我魔教也必饒不了你!”

王員外心中料到張山是已經心虛了,才會聲色俱厲的,等到了羊木鎮,自然是真相大白天下。那時魔教即便是不灰溜溜的離開鹿鎮,也是再也無法威脅到自己的生意,怎麼會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