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隆自是黑了臉色:“給學生講課講習慣了,抱歉。”
孟中流出來打圓場:“不錯,朱慈說的不錯,公孫龍墓的主入口就在陳家祠堂之下,不過那裏已經被陳老久占了,我們要找到其他的入口。”
他也掏出一張圖:“我和孟瑤來得早,那時候車前村陳家祠堂還沒被陳老久經營成鐵桶,這是我接考察的名義畫的圖。”
在圖上,車前村東北麵倚著烏金山,西南麵一條汾水支流流過,山水環繞之間,車前村就像一條小龍蜿蜒著。
白山君細細比較來時的幻陣,西南走向的河流被投影到東北走向的公路所在的位置,東北麵烏金山的山石被挪到了西南村口,不禁罵娘:“好一個顛倒乾坤的陣法!”
在孟中流的圖上,龍尾纏著烏金山,龍身鋪開,龍頭俯向河中飲水,龍嘴是車前村的入口,而陳家祠堂在龍頭上,聚孟中流所說,祠堂中兩口古井就是龍眼,他們在一隻龍角上,也就是陳村長家,另一隻角是村裏麵唯一一家旅社所在,那裏也埋著一票高手,其他零星高手所在的民宿,則分別對應龍爪和龍背,感情大家都找好了地。
這條龍,除了在烏金山中的糞門和陳家祠堂中的兩口龍眼井之外,尚有在河水中的龍口,村口到祠堂之間某處的龍鼻,以及兩隻龍角附近的龍耳。
大家都比較傾向於找到那隻龍耳,同時也比較關心村長的其他實力,最後是孟中流出來總結:“陳老久龜縮在祠堂裏,巴不得不出來;那兩個南爬子,一老一少會養屍,呆在一處荒廢的宅院裏,也不出來;號稱旅行團的是北方魔教的人,北方魔教號稱天狼教,出大同往內蒙都是他們的地盤,人數多,實力雖參差不齊,卻有一套合擊之法,不好惹;號稱收古董的是南方魔教的降頭師,香港人,是個高手;采藥材是道教的一貫說辭,號稱來收藥材的有十來人,恒山上的道士都下來了,河東府純陽宮的道士最多!”
聽到純陽宮的名頭齊瞬心頭莫名一動,純陽宮又稱呂祖廟,為呂祖嫡傳,而自己的靈玉傳法為呂祖親傳,雙方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純陽宮對自己的態度,要麼是妒其傳承而欲殺而奪之,要麼就是相親厚以為奧援。這一切不光看對方的態度更看自己的實力。
而白山君則在琢磨各方實力的問題,車前村看似亂,其實一點都不亂,北方魔教,南方魔教都是外敵,必須消滅的,南爬子和純陽宮等是本地勢力,縱有往日有不睦,現在也可以聯手,要說亂,沒人比考古隊更亂的,學界四分五裂,考古隊這個最官府的組織,反倒是一個人代表一個勢力,京派,下江派,西北派,東北派,青兗派,晉南派,可以湊一鍋麻將加兩個替補了。
真是受不了手下無兵可用的局麵,白山君在下去休息的路上一路無話。一共是十個人,朱慈孟瑤兩個女孩子住在陳家小二房間,張道隆四個大老爺們占了陳家老大的房間,陳村長,孟中流有自己的房間,齊瞬和白山君住一間。
白山君腦中盤算著聯係河東府的方案,站在二層小樓的陽台上遲遲不進去,基站被破壞,信號發不出去,該如何和河東府聯係呢?
等一等,為什麼要和河東府聯係呢?白山君看著漫天星鬥漸漸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