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道閃電劈死三個小朋友(1 / 3)

程邦德看著地板已經很長時間了,地板是平滑大理石,他甚至可以看到偷偷在笑的宋曉慧,正喋喋不休訓斥他的班主任老師雷克,當然也少不了露出不屑目光的陶俊龍,當今之世,還有如此光滑的地板麼!舍此地板還有何地板?

雷克無限失望道:“年紀輕輕,怎麼就不能學點好,現在就開始亂搞男女關係,長大了你還不把天捅個窟窿出來,父母辛辛苦苦掙錢供你來讀書,你就是這樣來報答他們?你怎麼就不能學學俊龍,刻苦學習,永遠的年級第一,不光他的父母,連老師也覺得能有這樣學生而引以為豪,再看看你,簡直是父母的恥辱,老師的恥辱,整個社會的恥辱,恥辱!程邦德,你有沒有在聽我話?”

程邦德冷汗直冒,誠惶誠恐道:“有的,老師我在聽,您的話仿若暮鼓晨鍾,我知錯了,我對不起父母的養育,對不起老師的栽培,為班級抹黑,給學校吹了歪風,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向陶俊龍看齊,做一個讓父母,讓老師,讓社會放心的好學生!”

雷克欣然點點頭,好像並未發現這個小鬼掛在嘴角那一絲稍加留意就可看到的狡黠淺笑,勸回回頭浪子般滿意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人非草木,孰能無過。老師反對你們早戀是因為你們還太小,還沒有像大人一樣的責任感,等到你們長大了,思想成熟了,那樣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事,去找你喜歡的女孩子,承應人家一輩子的幸福,男子漢就是那樣了。而現在你們正處在青春期,思想正在躁動的年紀,如果老師不橫加幹涉,怎麼能把你們引到正確的道路,老師現在罵你,其實心裏很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啊!邦德,你理解老師的苦衷麼?”

程邦德道:“老師,我知錯了,您別再說了,我死的心都有了。”

雷克收到了預期的效果,語氣轉和道:“老師說話是重了些,你也不要太過自責,知恥近乎勇,能知而後勇你就是好樣的。好了,這件事就說到這,說下一件!”

程邦德先是如釋重負繼而又崩潰道:“雷老師,還有啊,我向毛主席保證,我絕對沒有做過其他傷天害理的事啊,您就放了我吧。”

雷克又氣又好笑道:“我說你做壞事了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封情書是你寫的還是抄的?”說著把足足兩頁紙的帶有幽香的粉紅信箋拍到桌上“文筆之臭,千古笑談!就算是一個三歲小孩子,也懂得比你多!居然還有十四個錯別字,冤孽呀冤孽!老師教你的全讓你上廁所拉掉了吧!真搞不懂,你怎麼上的這麼好的高中,遇到我這麼好的老師,哎,命中注定老師要被你氣死!”

程邦德連忙解釋道:“雷老師您別生氣,我這是第一次寫,屬於初犯,而且這封情書也不是我寫的,是我老爸非要替我寫,他說他就是靠他那詩人一樣的才情追到我媽,老師您知道,我媽媽死的早,在我出生時候她就走了,臨死囑咐我爸一定要把我培養成人,然後那個老小子一門心思全放在我身上,我的什麼事也要問什麼事也要關心,這不,我和那老小子說我對一個女生好像產生了好感,他就非逼著我宋曉慧寫情書,真的不賴我,現在有關我的聲譽和老師您的信任,我隻好把實情和您說了。”

雷克臉上早就布滿驚訝,這是個什麼樣的離奇家庭,居然有這麼一對父子,老子居然教兒子寫情書,他還是個高二的學生,是可忍孰不可忍,是有必要給這兩父子上上課了,隨即道:“你說的可全是實話?”

程邦德依然一副要洗清嫌疑的樣子道:“雷老師,句句實話,可昭日月啊。那老光棍估計是變態,老師您甭理他,我當時也就是說說,哪成想他聽風就是雨,非要重複他當年的傳說,隻歎我人小力薄無法阻止他這樣的罪惡行徑,這也是我不得已的苦衷啊。坦白說,老師我隻是覺得宋曉慧老幫助我學習,我不會的問她總是會耐心的講解給我聽,我對他也隻有感激之情,絕沒有愛慕之意,再說秦雨菲可比她漂亮多了,要寫也得寫給她呀,老師您說,我冤不冤?”

宋曉慧本來幸災樂禍看著程邦德出醜,平常之所以幫他,是因為每當給他解惑完畢後,那種毫不做作五體投地般崇拜目光讓她十分受落,像每個有夢的女孩子一樣,她需要崇拜者,而他無疑是相當合格的一個。但是,公主的童話裏隻會有王子,例如陶俊龍,冷峻有型,不苟言笑,目光深邃,望穿秋水,外加優異的學習成績,女孩子不對他傾心才怪。然而程邦德雖然不能說麵目可憎,兩顆小虎牙,時刻露出真誠的微笑,眼睛賊咕嚕嚕,不時就會冒出一個壞主意,其實也算陽光可愛型,可偏偏一頂不與時俱進的鍋蓋頭令人不敢恭維,時時還為自己發型辯護,這是祖傳頭型,程家後代當以傳承為美德,那就讓人嘔到吐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