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藍星星際十八年,星際七年蟲族主星為了培育出更多適合貴族飼養的人類,決定將僅剩的一千多名人類運往製度完善的76號星球,由全星際最完善的米斯飼養園暫為飼養。
而藍星由於資源逐漸匱乏,加之宇宙位置偏僻,主星決定將其列入廢星,並在其上建造了至今為止全星際最大的監獄。
每一隻被壓入藍星的蟲無一不是罪惡滿盈,手上沾滿蟲血嚴重觸犯蟲法的惡蟲。
如今蟲族經過幾次科技和文明的大改革,雌雄比例已經趨於平衡,雄蟲不再擁有高高在上的地位,並且隨著醫學的進步,雄蟲已經能自然擁有雌蟲的體魄和戰鬥力。
所以進入藍星監獄的蟲有雌有雄,因為監獄實行強者製度,鬥毆謀殺賭博強奸這一類事情獄警不會幹涉,總之隻要這堆惡蟲不襲警不逃獄就行,其他隨便。
刀刺是一條雄蟲,也是這些惡蟲之一,但他沒有犯罪。
他的身份很特殊,他的雄父是惡蟲之首,雌父卻是這裏最大的監獄長,兩蟲在監獄裏生下他,卻又默契地不管教他。
漸漸刀刺也成為一隻品行惡劣的壞蟲,十五歲時離開監獄,獨自一蟲在監獄外的破房子裏生活。
這也就意味著刀刺不再受到監獄長雌父的庇護,並且還會被所有想致他雄父死的仇家謀殺。
這一切在刀刺離開監獄的那一刻起就在不斷發生,不斷有蟲上門挑釁,但刀刺都會以更殘忍的手段還了回去,隻要是主動上門找死的蟲就沒有活著回去的。
如今刀刺18歲,他在監獄裏被提起時不再是“監獄長的種”,而是有了一個響當當的外號——瘋狗。
此時藍星最大的賭場裏,一群亡命之徒正相互叫囂著,每條蟲都賭紅了眼,在這裏不管你有錢沒錢都可以進來玩幾把,有錢輸錢,沒錢輸命。
賭場是自發形成的沒有真正的主人,隻有刀邊和幾個管理者,這裏的每一張桌子都是不同的莊家,隻要給管理者一些小費就可以自己開一張賭桌。
一名體型猥瑣的雌蟲攔在刀刺的麵前,十分囂張地喊道:“瘋狗,你敢不敢和我家老大賭一把。”
周圍幾桌的賭鬼們聽到這不要命的話都紛紛轉頭看向刀刺,眼裏充滿了興奮,巴不得下一秒就能看到猥瑣雌蟲的腦袋被踢爆。
刀刺朝雌蟲背後看了看,果然看到一個樣貌清俊,身姿修長的雌蟲在惡狠狠地盯著他。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雌蟲好像叫絲絲,上一次和他賭結果把自己輸得一幹二淨,沒想到今天還來。
刀刺鼻子裏發出一聲輕笑,無所謂地聳聳肩,按住擋道雌蟲的腦袋一巴掌推開,淡定地坐在賭桌前道:“你都那麼窮了,還要賭什麼。”
一聽這話絲絲就恨得牙癢癢,他是在賭場裏發家的,他的一雙手耍牌耍的出神入化,從來沒有敗過。
可沒想到上個月竟然輸給眼前這個雄蟲,讓他瞬間失去一切,今天他一定要討回這口惡氣,讓這小雄蟲哭著喊雌父。
“就賭這個。”:絲絲手腕一個用力,一條鐵鏈嘩嘩作響,係在鐵鏈另一端的居然是一個人類少年。
瞬間蟲群炸開了鍋,所有蟲子都好奇地圍在絲絲賭桌旁對著桌子底下的人類少年議論紛紛。
甚至還有蟲用腳尖踢踢少年,把可憐的小人嚇得抱頭縮作一小團,頓時在場的蟲子都爆發出一陣嘲笑。
絲絲下巴高高昂起,很滿意自己造成的轟動,當下更加使勁將躲在桌子底下的少年拽出來。
鐵鏈拴著少年纖細的脖子,因為掙紮上麵已經出現了好幾道紅痕。
少年一被拽出,就被周圍的蟲子用腳翻來翻去,像個貨物一樣被肆意打量著,但就算是害怕到了極點,少年依舊堅強地沒有哭泣,而是一直用手保護著腦袋。
刀刺淡淡掃了一眼縮在地上抖個不停的人類,覺得沒意思的很,二話不說就要離開。
絲絲見刀刺竟然扭頭就要走,眼裏閃過一抹狠毒,一狠心手拍在賭桌上大喊:“再加我一雙手,你敢不敢賭。”
“哈哈哈你確定?”:刀刺發出無情的嘲笑,視線在雌蟲的一雙手上輕蔑地掃了掃。
周圍的驚呼聲此起彼伏,誰不知道這雌蟲的一雙手可是賭場上無數蟲子的克星,這場賭局居然玩那麼大。
一時間所有賭桌都暫停了賭博,紛紛擠在一起看熱鬧,很快絲絲和刀刺兩蟲周圍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蟲。
絲絲繼續陰狠地說道:“但如果你輸了,就把所有的錢和營養劑吐出來,脫光衣服跪在我麵前給我騎,然後我還要親自剁了你兩條手臂當晚餐!”
刀刺神色一凝,眼底瞬間冰寒一片,在他心裏眼前這隻上竄下跳的雌蟲已經是隻死蟲了:“好啊,你現在可以向蟲皇祈禱為自己超度了。”
聽到刀刺的回答,絲絲臉上猙獰一瞬,接著露出得逞的笑容,眼裏得意無比,現在就先讓這雄蟲叫一會,待會還看他怎麼囂張。